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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欢喜?”沈菱歌的声音有些干涩沙哑, 她小心翼翼,略带着不安茫然地转身看向他。

周誉也愣了下,他居然如此自然地说出来了,在这之前他也只能肯定, 自己对她是想要得到的心, 直到这会他才恍然, 原来这便是欢喜。

在还不知道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敢多次骗他利用他, 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她可用的比谁都得心应手。

要知道他喜欢她, 岂不是要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他愿意宠着她纵着她, 是一回事, 被她耍得团团转丢了底线,又是另一回事。

可这会, 话已出口, 也就无所谓了。

“是。”

沈菱歌觉得自己在做梦, 做一场瑰丽奇幻的梦, 她刚发觉自己可能对周誉有别样的好感,正将其掐死于萌芽阶段。

扭头周誉就告诉她,他也欢喜她?是她想的那样, 他要娶她吗?

这简直比做了场美梦还不真实。

“上回,我听吴家那小子喊你菱娘?”

“是,我与三郎一见如故, 知己相交,我唤他三郎,他唤我菱娘。”

“不许, 以后少与此子相见,更不许让他这么喊你,菱菱。”

他这是吃味了?还如此的霸道不讲理,沈菱歌想解释,她与三郎并不是那种关系,可又觉得没必要,她与何人交好,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管。

他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来说得这个命令。

但那声菱菱,尤为的缠绵,从他的口中出来,叫她人也酥了,腿也软了。

“那王爷欲如何安置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周誉感觉到她的发颤,忍不住笑了,将她要垂下的脑袋掰了过来,伸手在她鼻翼的痣上点了点,“我一会要去趟平阳,处理军中之事,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等从平阳回来,便让人上门寻你父亲。”

他的手指还未挪开,指腹轻轻地在她的面颊上摩挲着,力道不算重,但烫得她快烧起来一般,整个人从头往脖颈逐渐变红。

“上门?为何上门?”

“菱菱可堪为我侧妃。”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泼湿,也令她陡然间清醒过来,梦之所以被称为梦,便是因为无法实现。

“侧妃啊。”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着,而后兀地笑了,带着自嘲和讥讽,“大姐姐同我说,王爷此时身侧无旁人,我若能进府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仗着王爷的头个孩子,或许能被封个侧妃。”

周誉以为她会高兴的,她也确实是在笑,可这笑不管怎么看都讽刺的很,完全不是方才开怀恣意的模样,他喜欢看她笑,却不是这样的笑。她难道不愿意?

他想打断她,可沈菱歌却还在笑,笑得更像要哭:“真没想到,王爷竟如此欢喜我,连孩子都不用生,便愿意封我做侧妃。以我这样的身份,封个侧妃,想必也让王爷为难了吧。公主,公主知道这事吗?知道你想封个商人的女儿做侧妃。”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侧妃,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周誉皱了皱眉,以为她是不安,松开手指,安抚地在她肩上拍了拍,“别怕,没人会为难你,雁荣不会,旁人也不会。”

可沈菱歌的笑却戛然而止,冷着脸,“侧妃也是妾吧,不过是你众多妾侍中身份较高的那个。”

周誉的手僵了僵,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王爷知道吗?我这人鲜少说假话,上次我说此生绝不为妾,王爷以为我是拿乔欲情故纵的假话。但可惜,这句是真的。”

“我与王爷而言,与普通的女子无异,只是个堪为侧妃的女子罢了。”

“菱菱,正妃之事,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周誉想说不是的,她与旁人不同,他从未对别的女子动过心,也从未有过欢喜,她是独特的。可他的正妃不是简单的情爱,也不是两句喜欢就能定下的,这关乎与朝堂,关乎与社稷,牵扯了太多。

他不知该如何与她解释,且这个时候说得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只能柔声地安抚着她:“你是不同的。”

“因为我比别人好看吗?”沈菱歌突然仰头凑近,低声道:“那我再告诉王爷一个秘密,我曾杀过人,亲手杀过人,若是王爷执意如此,恐怕早晚会后悔。”

她拿着金剪,一刀捅进了季修远的胸前,看着他浑身是血惊恐万分地倒下。

她这样一个善妒又不容人的女子,若将来他有了正妃,有了别的妾侍,她还是会忍不住,再次手握金剪。到那时她要捅的人,若不是他,就是她自己。

周誉问她,那条路值还是不值,她现在可以回答了,路虽美,却不值得。

她这两世拥有的本就不多,父亲的疼爱,家人的爱护,知己的相交,她只想守住仅有的,不愿为了一个明知两败俱伤的结局,而去赌上所有。

周誉看她笑得都冒出了泪花,甚至语无伦次的模样,不知为何,就像看到了朵即将濒死的花,黯淡枯萎,总有种叫人尤为慌乱心疼的感觉。

且他的直觉,是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够了,你是欢喜得过了头,出现了梦障,此刻不适合再说这些事。”

正巧身后周雁荣等人也追了上来,周誉便松开她的肩膀,将人圈在怀中,在她耳边低低地安抚:“你这会还没想通,不急得答复,这几日你就在家好好等我,待我从平阳回来,再同你说。”

沈菱歌听着他的安抚,一言不发,甚至嘴角还咬着嘲讽的笑。

说?她冷哼一声,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接下去,沈菱歌下马进庄子,全程都很正常,会笑着和周雁荣说话,会小声打趣沈淑欣和宋十郎,甚至连偶尔眼神碰上周誉,也是毫不避讳。

此次跑马来的人不算多,且都是爽快不拘小节之士,又有齐王和大长公主在,便未分开摆宴。

而席上,周誉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地落在沈菱歌身上,见她有说有笑,半点也看不出,方才失态绝望的模样。

但她越是正常,反而越显得反常。

周誉甚至想要把去平阳的时间推一推,心里总有个隐隐的声音在提醒他,今日若不把事情定下。

恐怕又要生变。

可平阳守备出了大事,营中布防图失窃,此事关乎军机,他已先派遣肖伯言前去暗查,方才传了消息回来,刻不容缓,他必须得动身了。

周誉还想在离开前,再与沈菱歌说两句话,但侍卫已准备好了马儿,在门边焦急地等待,他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同周雁荣交代了几句才起身,只是在路过沈菱歌身畔时,略微顿了顿,想着她不愿被人知道,终究什么都没说,而后才大步离开了。

周誉一走,席上的气氛瞬间好了起来。

沈淑欣胃口小,用了小半碗饭,便觉得屋内不透气,由婢女陪着出去吹吹风,宋十郎不放心她,也跟着一道出去了。

一时屋内只剩下六七个人,周雁荣也不用装正经了,大手一挥,让人把杯子里的酸梅汤全换成了果酿,“来来来,我们来玩飞花令,谁接不上的就得罚酒一杯。”

大长公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在她面前京中的少爷公子们,没个敢自称纨绔的。

众人捧着她,自然各个都说好,沈菱歌的酒量算不得好,但此刻气氛正好,她若是这个时候打断,只怕有些扫兴。

且今天被周誉刺激了,听他们提到酒,竟然还有些想喝的冲动,便也跟着点了头。

飞花令便开始了。

由周雁荣起头,她略微想了想道:“我便出个应景的题儿,每人说一句有关夏日的诗句,不可重复,我先来。”

别看周雁荣平日吃喝玩乐,好似不学无术的样,实则宫内太傅交出来的,怎么可能学问不好。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便是文能科考夺状元,武能骑射定乾坤。

这当然是她夸张自傲的话,做不得数,但也能证明她确实涉猎广,能搞学问也能玩乐两不误。

有周雁荣在,自然是不怕冷场,一圈下来众人皆是诗兴大发,沈菱歌虽然读得多看得多,但在作诗这方面,还是略微差了点。

第一轮还能用以往所学勉强对上,等到第二轮时,便有些吃力了。

既是要玩,就得玩得起,沈菱歌也没犹豫,很是爽快地将杯中果酿饮尽,引得周雁荣的叫好声,“真没看出来,菱歌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第二杯第三杯,她的脸慢慢地有些红了。

等又轮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只是不等她端杯子,身旁就有人挡了挡,“虽是果酿,但也是酒,且后劲却很足,沈二姑娘往日玩得少,不如我替姑娘饮了这杯吧。”

沈菱歌侧头看他,是赵琮,让她很有好感的赵琮,他依旧温柔,却也很坚定,将她手中的酒给放下,不知为何竟叫她心头一暖。

周雁荣是玩得高兴了,早已忘了方才她皇兄交代的,早些送沈菱歌回去的话,这会见沈菱歌双颊绯红,才回过神来。

想到她哥那宝贝的模样,若是被他知道,她带着沈菱歌不仅玩还喝酒,指不定要如何罚她,顿时一个寒颤,赶紧抬了手。

“是是是,菱歌你别喝了,就让赵琮替你喝这杯,时辰也不早了,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沈菱歌的脸是有些烫,但她的酒杯很小,给她斟酒的婢女更是只倒半杯,还不至于这么点就喝醉了。

但别人的好心,她也没必要拒绝,看赵琮喝了他自己杯中的酒,朝他咧嘴露了个笑,道了句多谢。

而后云姑便适时地上前扶她,与众人道了声别,先一步离席,外头也有人去安排马车了。

马车还在准备,沈菱歌便坐在院中等着,“姑娘,要不要差人去喊大姑娘?”

沈淑欣与宋十郎一道出去的,这会还未回来,沈菱歌却摆了摆手,接下去大房要搬家,或许很长一段时日都没法出门,这对有情人怕是许久不能见面了。

又何必去打扰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有些东西,她无法拥有,大姐姐能有,她自然是要全力支持她。

“再等等吧,许是一会就回来了。”

方才她喝了点果酿,这会有些口渴,便让云姑去取碗茶来,她就靠坐在爬满了素馨花的长廊上休息。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她还以为是云姑,略带了两分娇气地回头道:“你回来了?”

没想到回头却看见了一身长衫的赵琮,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沈二姑娘姑娘还未走?”

“我突然有些渴,想要歇歇脚喝碗茶再走,赵公子怎么也出来了?”

她离席时,瞧着众人都还在兴头上,吴绍秋的诗兴大发,正与周雁荣你一来我一往,好不热闹。以赵琮的文采与酒量,不应该这么早离席的。

“我也准备回去了。”

赵琮见沈菱歌微微歪头,满脸不解的样子,只觉心跳得有些快,他只知道她美艳,没想到还有如此娇憨可爱的一面。

跟着又解释了一句:“家中还有幼弟幼妹,我出来前答应了他们,会早些回去教他们功课。”

他不敢直视她的脸,下意识侧了侧身子,甚至觉得今日的酒确实吃得有些多了,竟然脸也开始发烫了。

他往日只与吴绍秋等人往来,认识的姑娘也不多,只有偶尔诗会上见到些,但也鲜少与她们打交道。

一来是他醉心于学问,想要高中,往后才能够报答叔父,照拂弟弟妹妹。二来也是他家世太低,与其自讨没趣,不如把更多时间放在读书上。

但沈菱歌和他所见过的才女贵女们都不同,她不骄不躁,聪慧有才,与她说话毫无负担。

上次得见之后,他甚至时常会想起她,偶尔从吴绍秋口中听到关于她的事,也会听得尤为认真。

今日他本是要在家教习弟妹功课,但听说沈菱歌也会来,才改了主意。

他不敢贪心,只想着若能有机会,像吴绍秋那样,与她结交做朋友那该有多好。

故而,上午她一出现,他便瞧见了,看着她独自一人略显孤寂的身影,立即骑马靠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且还是个他绝不敢触碰的人,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誉将沈菱歌带走。

也是,她如此美好,就该配齐王这等英豪,而他,也该收起所有荒唐的心动,至于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会变成秘密,埋藏在他的心底。

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在看到沈菱歌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没办法装作看不见,下意识地为她挡酒。

就像现在,他明知最好的决定是大步离开,却还是在看见她的身影时,绕路走了过来。

“赵公子家还有弟弟妹妹啊?”

“是,弟弟今年十二,明年打算要进书院,最近都在温习功课,妹妹再小两岁,平日很是懂事。”

沈菱歌想起吴绍秋说的,赵琮父母在他幼年时罹难,那会他自己都还小吧,就要拉扯着幼弟幼妹长大,这其中艰苦自是不必说。

但赵琮说起弟妹时,眼神却很是温柔,看来她并没有看错人,他不仅有学识还是个极其温柔之人。

“能有赵公子这样的兄长,定是件极为幸运的事。”沈菱歌真心实意地感慨。

“沈二姑娘谬赞了,我只是尽所能的,让他们与普通人无异。”

别人有父母,他们有兄长,别人有物质上的满足,他寄予他们精神上的富有。

若是她也能拥有这份温柔那该有多好。

沈菱歌方才一直在想,周誉说了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他若是回来,真要上门找她该怎么办?

他是齐王,他想纳她做侧妃,就算她父亲不同意,可胳膊拧不过大腿,难不成要她看着父亲为她而得罪周誉,惹上生命危险吗?

不过现在她倒是有主意了,之前说未婚夫,那是骗周誉的权宜之计,可她若是真有了未婚夫呢?

难不成,他周誉还要干出强抢□□的事来不成?先不说他的骄傲能不能叫他做出这等事来,便是他真敢,她就去御史台参他一本。

上次她就明里暗里的,向吴绍秋打听过赵琮的情况,知道了他的家世背景,也了解到他的为人秉性。

赵琮不仅长相清隽,还为人正直有学问,对弟弟妹妹都能如此有耐心,想来以后与妻子也会琴瑟和鸣,夫妻和睦。

这简直就是她梦想中夫婿的样子,若是他也能这么想,那就好了,她不喜欢周誉,她对赵琮有好感,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她想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做他的妻子,相夫教子常伴一生,她相信自己能做好。

毕竟是谈婚论嫁,要是没有周誉步步紧逼,她或许还要再多了解赵琮一些,与他培养些感情,方可徐徐图之,但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也算是多亏了周誉,才能让她破釜沉舟,下定决心。

“不知赵公子可有婚配?”

赵琮愣了愣,他也不知怎么前面还在说弟弟妹妹,后面就问起婚配了,难不成沈菱歌想给他介绍姑娘。

闻言,不免心中苦涩,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曾,但目前还未打算……”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见对面的沈菱歌,同时开口道:“既是尚未婚配,那赵公子觉得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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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歌回去的路上心情很好,浑身散发着喜气,连沈淑欣都感觉到了她的好心情。

“二妹妹这是得了什么喜事,竟是如此高兴,不若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

“确实是个喜事,不过这会还不能说,等过几日有消息了,我再告诉姐姐。”

方才她说完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后,自己也有些后悔,不管如何,这样的话由她一个姑娘家说出来,总有些失了规矩。

她怕吓着赵琮,正想要找补,就见赵琮的脸涨得通红,半天后磕磕绊绊地吐了句:“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菱歌到这会都记得他的样子,忍不住想,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人,也是从那时确信了,他不讨厌她,且也是满意她的。

话到最后,他红着脸珍重万分地道:“沈二姑娘放心,过往之事我都不在意,我,我会让叔父上门提亲的。”

说着快步跑走了,还因为紧张和害羞,险些撞到了长廊的柱子上。

沈菱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什么叫做过往之事不在意,但又被欢喜所取代,来不及细想,就只记得他说要提亲的事了。

细细回想来,她真是越想越觉得,赵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回去和父亲商量这事。

她有把握,她喜欢的,父亲也会喜欢的。

回到家,她便等不及地去了父亲的院子,得知他在布行还没回来,就去沐浴换了身衣裳,同时也让下人开始准备晚膳,想要给父亲一个惊喜。

可沈博简今日回来的有些晚,她骑了半日的马,有些疲惫,坐着看书时险些睡着,才听见外头下人说老爷回来了。

沈菱歌这才打起精神,欢欢喜喜地迎了出去,却见沈博简也是一脸的倦容。

“爹爹,您回来了。”

“菱儿,你怎么在这。”

“我来陪爹爹一块用晚膳。”

沈博简进屋换了身外袍,洗了把脸,才跟着到了外间,父女两面对面坐着用膳,等用完了,才有时间坐下闲谈。

“爹爹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布行出了点事,不过好在都解决了。今日跑马好不好玩?也都怪为父没时间,不然早该带你出门逛逛,这些日子都憋坏了吧。”

沈菱歌先是担心,听说事情都解决了才松了口气,赶紧摇了摇头,她跳过周誉的部分,将今日发生的趣事一一说了。

她在说,沈博简就认真地听着,偶尔捧场的笑几声,气氛格外的和谐。

沈菱歌正在想,该如何自然地提起婚事,就听沈博简叹了口气,感慨地道:“我们家菱儿真的长大了,不用爹爹在,也能独当一面了,再过些日子,都该嫁人了。”

好时机这不就来了。

“爹爹,我若是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会不会生气啊?”

沈博简第一反应自然是一愣,当下拧着眉满脸的担忧,“不行!是何人?你涉世未深,千万别被人给蒙骗了。”

沈菱歌赶紧安抚住他,将如何结识的赵琮,又是如何得他解围,再是说起他的家世和为人,以及他如何对待弟妹的。

沈博简的脸色才没那么难看,他沉默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沈菱歌以为他要坚决反对时,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松口道:“家世差些倒没什么,只要为人正直,待你好,便是好,我明日差人去了解了解,你若真的喜欢,便都依你。”

沈菱歌有些好奇,是什么让父亲突然改了口。

他方才明明还是一副死都不同意的样,难道是父亲想到当年求娶母亲时,遭到了外祖的反对,故而他才心软了?

但不论是哪个原因,结果都是好的,况且能多了解一些赵琮的事,也对她有好处,也就没再细想。

隔日,父亲派去查的人就回来了,他寻访了赵琮的先生同窗,还有街坊邻居,人人都道赵琮是个孝顺懂事吃苦好学的年轻人。

沈博简这才松了口,放心下来,更奇怪的是,父亲一松口反而比她还要急,各种事宜安排上,提早和赵家通了气,真寻了媒人上门说亲,但不凑巧的是沈博简出门去了……

沈菱歌在家等了一整日,也没能到父亲回来。

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二姑娘出事了,二老爷突然被官差带走了,布行也被查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誉哥:乖乖等我回来。

菱菱:等你个大头鬼,等着回来喝我的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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