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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起始


  ‘轰隆,轰隆,轰隆。。。’

  接着大地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再搞什么?!”

  接着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粗犷的怒骂声。

  紧接着那处营房的门帘揭开,走出一位肤色带着一丝古铜色、一脸的大络腮胡也遮掩不住脸颊一条长长的因箭支划过的疤、顶上的头发有点散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未及膝的麻布短裤的大汉。

  他揭开门帘的那一刹那,营房内透漏出一丝的春光。

  而外面的营房也快速整集着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

  这些整队的士兵每一个都手执带着金属矛头的长矛,而且每一柄矛头都有六十厘米左右,打磨得非常地锋利。而装备了这样的矛头的长矛可以轻易地劈开一个人的身体,或者只需要一下就能穿透敌人的木盾并接着穿透木盾后面敌人的肉体。

  这样的长矛也就只有金部落他们自己使用,非常地奢侈。而他们远销给黑河下游的大部落们的长矛就不一样了,每一个矛头最多只有他们自己用的一半的长度,而且没有他们的厚实。所以即便比较短,但是如果与他们自己的长矛相撞,依旧会先断裂或者崩坏。

  “快,快,第一小队和第二小队现在就带上你们的装备出发支援。”

  这个大汉大吼着,然后手指着那边火把涌动,并传非常杂乱的声音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刚刚发生巨响以及让大地轻微震动的源头。

  “然后除掉今晚巡营的两个小队继续巡营以外,都以最快的速度集合!”

  “是!”

  大汉的话音刚落,把守在他营房外的亲兵高呼道,而后立马奔跑着去传讯。

  大汉下达命令后再次揭开门帘,进入满是春光的营房内。

  “快给我披挂!”大汉进去后对着床上的两个女子呵斥道。

  只见那两个女子也不顾春光外泄的裸Ti,赶紧上前帮着这个粗犷的大汉穿上衣服,然后把一旁挂在木架子上的皮甲取下来给他穿戴好,最后连散乱的头发也为其打理到整整齐齐。

  不一会儿,这个大汉就从刚刚那个不修边幅的粗犷之徒就变成一个衣甲整齐威严的百夫长。

  穿戴整齐后,这个百夫长再到另一边拿起挂再左边木架子上的金属长剑,系在了腰间的皮带上。

  那长剑除了剑鞘,浑身上下都是由金属一体打造的,所以就是剑柄也因为被这个百夫长长期把握而泛起那金属的光泽。

  紧接着拿起右手边立在另一个木架上的长矛,这个长矛与外面士兵的长矛区别不大。一样的六十厘米矛头,总长三米左右。但是仔细观察时,会发现矛头与矛柄的衔接处还有花纹,这是另一批磨具打造出来的矛头,这些批次的矛头都是专门给校尉一级打造的。

  等这个百夫长再次出来时,不远处的校场上的士兵基本已经整顿好了。

  而后他左手抚着剑柄,将右手的长矛给到一旁的护卫兵,然后小跑了过去。

  等百夫长站在士兵阵前看向他们时,士兵们就已经集合完毕。

  “一会第十队协助那边守住路口,其他小队快速进场控制局面,如果由奴隶乱跑或者大喊,哪怕做一丝不该由的动作就直接杀死,听清楚了吗!”

  百夫长见到队伍已经整齐后直接发布指令。

  “是!”

  众士兵整齐应道。

  “出发!”

  接着百夫长带着四个护卫在前朝着不远处发生混乱的地方小跑着前进,而那些士兵也按照各自的小队跟着百夫长的节奏快速前进。

  到达那个门寨后,除了第十队配合留守在这里的两个士兵一起把守大门,其他人跟随百夫长直径往里面跑去。

  这时百夫长接过旁边那个护卫递过来的长矛,一矛横扫就将一个呆愣愣看向远处塌陷的矿洞,因为没有遵循那边一个小队长高呼‘所以奴隶原地趴下’的指令的一个白发苍苍衣着残破并带着躬屈地奴隶的头给从脖子处劈断。

  那颗脑袋飞出四五米后在地上继续翻滚了几下,而现在它因为脸上的泪水以及脖子上的鲜血将本就不干净的脸再次把地上的灰尘糊在了上面。

  紧接着,所有士兵也开始做着类似的动作。

  那些反应慢一点地,或者已经受到惊吓到处乱跑的,或者因为过度悲伤而发愣的,又或者别有用心的奴隶们依次被这些士兵高效率的杀死。

  像这样的事情,他们没有一丝的犹豫,感觉就和普通的一次呼吸一样那么的从容。

  因为差不多每个月都会因为各种原因需要镇压这些矿奴,每次镇压时都由很多人被他们杀死。哦,对他们而言,或者对整个大盆地而言,奴隶与牛羊并没有上面太大的区别。如果有的话,就是因为可以听懂主人的话所有交换时需要两头牛才能成功。

  十分钟后,整个地方都安静了下来,站着的就只有百夫长和他带着的士兵,剩下的要么是趴在地上,要么就是与世长别的倒在地上。

  而那些趴在地上的奴隶们,看着各处鲜血横流,有的甚至已经浑身都沾满鲜血都不敢抬一次头。

  他们有的浑身颤抖着,有的无声地哭泣着,但是更多的就像一个眼神涣散跟快木头一样瘫在地上。

  “现在什么情况了?”

  百夫长看局面稳住后对一个之前镇守在这里的小队长问道。

  这时其中一个镇守在此的小队长一脸凝重地回答道:“有一个矿坑崩塌了,里面应该埋了百十来人。旁边的一个矿洞也受到影响,里面多处塌方。剩下的三个里的远一点的没有受到影响。”

  了解到情况后百夫长向那两个镇守的小队长吩咐道:“那就没事的三个矿洞继续工作,有塌方的那个先清理出来,那个崩塌的先这样。”

  整个矿场一共就才千把人,今天因矿难伤亡接近两百人,刚刚镇压混乱由杀了将近百来人,等于劳力一下减员近三成。

  这一下就让百夫长为难了,所有他决定先不处理那个崩塌的矿洞,先将人手用在其他四个可以继续生产的矿洞,至于那些被活埋的人是否要救援挖机?

  现在最主要的是生产跟多的金属武器,奴隶没了可以继续抓。

  而且马上就秋收了,意味着部落差不多要去“征收”粮食过冬了。

  今年冬天一定要让巨木部好看,就是因为去年冬天的战争,让自己一个校尉来到这个臭烘烘的矿场当百夫长的。

  听说下游的几个部落有点不够恭敬,居然私自接触其他部落。

  征粮行动应该会比前几年的动作大,也许可以凭借那时候离开这里。

  百夫长思绪了一下,接着丰富道:“剩下的首要任务这些尸体请出去,然后天亮前把那个受到影响的矿洞清理好,保证明天能够继续开工。”

  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接着说道:“人手的话不用担心,一个半月后的征粮行动过后我会带一批人过来。”

  百夫长最后回过头对着几个从营地里跟随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小队长吩咐道:“第一队、第二队今晚协助今天镇守的第七、第八队一起镇守,其他的小队整队回营。”

  随着百夫长的吩咐,一众人开始行动,不一会儿百夫长带着剩下的队伍向着不远处的军营走去。

  而接下来的第七、第八队继续回到镇守岗位,或者继续巡营,而第七、第八队则分别负责安排人手清理矿洞或者安排人手清理尸体。

  他们快速个安排了两拨奴隶行动。

  被安排进刚刚已经塌方过一次,也许现在尚不稳定的矿洞时,也只能低着头向那个宛如恶魔之口的地方默默得走去。

  而安排去背尸体的也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这一切都像是舞台里上演的凄凉默剧。

  康随着大流走向一个尸体,他已经不记得来到这里多久了,也许是十五年还是十七年。刚到这里的时候应该还是十四岁的健壮少年,不过现在的他宛如是风烛残年的老头,一头白发,骨瘦嶙峋,感觉视乎一阵风就吹到了。

  像他这样的年纪的矿奴好像就剩他一个了,年轻的面孔来来去去,这让他失去相互熟悉的勇气。

  他的目标是前面二十米外的和他同样苍老的无头尸体,那个是他少年的朋友。

  本来他们部族还有三人还在苟延残喘的,但是不久前的矿难将其中一个埋掉了,而这个刚刚以为一时间无法接受事实呆愣了一下被那个百夫长将脑袋劈了下来。

  现在好了,这一个炼狱于他而言再没有一丝的希望了,同时也没有了那么一丝坚强活下去的念头。

  没有眼泪,这个东西好像十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不像那个长眠的人那么多伤感。

  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走走,不小心绊倒脚下一个尸体的脚,因为长期的苦劳加上严重的营养不良,指示轻微的一个小踢脚就完全没有了重心地倒了下去。

  倒地的时候侧翻向了拌到自己脚的那具尸体,手下意识的弯曲的侧一撑形成一个缓冲。可他这个缓冲刚好手肘子重重地击打在这具尸体胸部是伤口上。

  而脸也朝着尸体的脸倒去,倒下的一瞬间,他看到因为他刚刚不小心碰到这具尸体的伤口,让尸体眉头轻皱而后又瞬间恢复原状。如果不是刚刚因为尸体过于疼痛呼出一口气扑到自己的脸上,他都以为自己刚刚是幻觉。

  康一愣,而后又表现出好像刚刚那时应摔跤导致自己的胳膊伤到了一样来掩饰刚刚的愣神。

  接着他没有去管他那族人的尸体,转而背起这个绊倒他的尸体。

  就这样康继续跟随着人流往营寨外蹒跚地走去。大概走了三公里左右的一个土质比较疏松的地方按照带队的金族小队长的指示停了下来。

  而后众人将自己背上的尸体分成各相隔十米左右的几堆,康选择了里看护他们的一小队士兵最远的一个地方放下自己的尸体,并看似无意地将尸体的脸朝着尸堆方向摆放,让士兵们看不到他的脸。

  而后拿起士兵们带过来的工具开始挖掘,没过多久众人就已经挖好了一个个坑。

  挖好坑后,一众人又一脸麻木地将自己之前带来的尸体抛向坑内。

  而康以为刚刚‘摔’到胳膊比众人慢了一点,他最后把背上的尸体抛向尸体堆的最高处而且是最边缘,而且看似无意地将尸体的脸朝下,

  抛完尸体后,一众奴隶你一铲我一铲地开始填土,没多久,在这平坦的草地就多了十来个坟堆。

  而这十来个坟堆在往南看去,会发现那里还有更加多的坟堆。

  秋风缓缓地吹过,不远处的树林里也轻微地回应着‘哗哗’的声音。没有鸟叫,也没有虫鸣。秋风停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看守一众奴隶的一队士兵继续带着他们回到那炼狱般的营寨,那里看不到希望,有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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