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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学院杯的双冠军


森特拉第二次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醒来,她看见自己身边的桌子上这次摆满了礼物:各种各样精美的礼盒,数不清的糖果和甜点,还有一捧一捧的鲜花——又是百合。

她生气地别过头去,然后看见了邓布利多那张笑眯眯的脸。

“校长……?”

“下午好,森特拉。”邓布利多慈爱地微笑着。

“哈利受伤了吗?”

“他没事。你现在更应该关心自己,孩子,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庞弗雷夫人很生气。”

“七天——?那么年终宴会——”

“晚上才开始。”

森特拉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感到浑身散架一样疼。“在地下室和哈利搏斗的人是谁?庞弗雷夫人有没有给斯莱特林扣分?”

“是伏地魔的爪牙,他差点死掉。”邓布利多耐心地回答,“但是伏地魔逃走了,他还会找下一个可供容身的躯体。”

他还有一句没说的话是,森特拉被伏地魔选中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去得及时,她可能会被迫变成食死徒。

“斯莱特林没有扣分,正相反,因为你,斯莱特林即将多加五十分。”

邓布利多看见森特拉憔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是又很快消失了。

“我不需要加分,请把学院杯颁给格兰芬多吧,校长,哈利他们值得。”

“为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奇怪的要求。

“我认为他们比我更需要荣誉,他们需要一个机会重新被格兰芬多接纳。”

邓布利多定定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斯莱特林不适合你,孩子。”

“我知道,但是,校长,斯内普教授和德拉科都在斯莱特林……”

“我想你的朋友会很欢迎你转到格兰芬多,这样你就会给格兰芬多加很多分了。”

“不,我想我还是继续在斯莱特林待着吧……哈利他们不会因为我在斯莱特林就疏远我,但是德拉科会因为我在格兰芬多而讨厌我,很抱歉,校长。”森特拉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邓布利多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哈利赢得了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很喜欢他了。”

“但我依然认为他们需要学院杯。”森特拉固执地坚持她的观点,“请把学院杯颁给格兰芬多,校长。”

“……你不喜欢斯莱特林,是吗?”

森特拉愣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对斯莱特林的确没有德拉科那样深的感情,也许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对她的态度更好。

而且她本来就不是……斯莱特林。

她没有野心,也并不精明,不太重视荣誉,更学不会审时度势和明哲保身,也绝不认同胜利至上的观念。

“这是我亏欠格兰芬多的。”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都听不见。

“你并不亏欠任何人,孩子。”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森特拉知道现在谈话陷入了僵局,她需要换个话题。

“你能给我讲讲伏地魔吗?校长。”

“伏地魔……”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下,“他是一个极端巫师纯血论者,曾经发起过一次巫师大战。

他和他的追随者们——食死徒,会肆意屠杀那些不相信魔法的无辜者和出身于此的巫师,以及不能施展魔法的巫师后裔。每个食死徒身上都有一个标记:一条蟒蛇从一个骷髅头的嘴巴里冒出来,如同它的舌头。如果你遇见身上有这种标记的人,一定记得离他远一点。”

“那么,校长,奇洛教授是食死徒吗?他在地下教室里要干什么?”

“他是。他想夺走魔法石——不过现在那块石头已经被摧毁了。如果你对它有兴趣,可以问问哈利。”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着森特拉,她默默咽下了关于魔法石是什么的问题。

“那么,他为什么要夺走魔法石?”

“因为伏地魔需要。他曾经试图杀死哈利,但是失败了,自己的肉身被摧毁,现在他想要重生。”

“他为什么要杀哈利?”森特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在一片密林里,找不到出路,找不到头绪,被迷雾所困住,被一个又一个谜团所牵绊。

“因为一个预言,他被困在预言里。”

“预言会实现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那预言可以被改变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邓布利多还是一样的回答。

“好了,问题问得够多的了。我现在应该回去主持学院庆典了。”

“等一下,校长,我也要去。”眼看邓布利多要离开,森特拉连忙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下来,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

“绝对不行!”庞弗雷夫人突然出现了,她怒气冲冲地看着森特拉——她从医疗翼跑出来,然后又进来躺了七天。

邓布利多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拽了拽。

“我会保护好她的,庞弗雷夫人。”

最后森特拉还是成功地走出了医疗翼,她伤口还没完全长好,跟在邓布利多的校长的后面,走得很慢。

当他们赶到礼堂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许多人都围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和哈利他们交谈。

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森特拉一走进去,礼堂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站起来盯着她看——大家都听说了,那个提前一年入学、一个人杀死了一只巨怪、只花了两分钟就抓到金色飞贼、从禁林里浑身是血地被西弗勒斯抱回来、然后又在地下教室里打倒奇洛保护哈利的森特拉·安娜珑。

她紧张地捏紧了邓布利多的衣角。

邓布利多微笑着把她送回斯莱特林的长桌,德拉科身边的位置依然为她留着。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的眼皮有点浮肿,声音也是哽咽的。

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在上面兴高采烈地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啊!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

“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赫奇帕奇,407分,第三名,拉文克劳,476分;第二名,格兰芬多,525分,第一名,斯莱特林,685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

他们和其他学院的差距是碾压式的——如果不是因为森特拉一直待在医疗翼里错过了最后一场魁地奇,他们还能获得更高的分数。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斯莱特林。”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还在得意洋洋地笑着。

“呃,呃,”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他需要时间计算为了平衡要给哈利他们多加多少分,“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

“第一——罗恩·韦斯莱先生……”

“……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七十分。”

不少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欢呼声起来,珀西在大声告诉其他级长:“是我弟弟,你们知道的!我最小的弟弟!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巨型棋盘阵!”

“第二——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七十分。”

森特拉看见赫敏激动地落了几滴眼泪,然后又迅速擦掉,她身边格兰芬多的同学们一个个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现在,他们整整上升了一百四十分!

已经快要追平斯莱特林了!

“第三——纳威·隆巴顿先生,他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这是一种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二十分。”

斯莱特林学生们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他们已经被格兰芬多彻底追平,但是邓布利多还没有说完。

“第三——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一百分。”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格兰芬多现在——远远超了斯莱特林一百分!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哈利、罗恩和赫敏站起来高声喝彩,纳威惊讶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被挤上来拥抱他的人群淹没了。

斯莱特林这边的长桌上一片寂静,他们惊讶地看向森特拉,急切地想要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加分。德拉科紧紧握着手里的高脚杯,力度之大几乎要捏碎它。

“等一下,”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盖过雷鸣般的欢呼喝彩,因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最后——还有一件事。”

他的目光落在森特拉身上,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把学院杯颁给斯莱特林。

“森特拉·安娜珑小姐,她在危险面前表现出来的正直、善良、勇敢,成功地保护了她的同学,这在这个年纪是极其罕见的——为此,我要奖励斯莱特林一百分。”

“那么,我宣布,这次学院杯的冠军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所有人都怔住了——从来没有两个学院一起获得冠军的先例,而且正直、善良、勇敢,居然被用来形容一个斯莱特林。

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没有从邓布利多的话里缓过神来,就连西弗勒斯也是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

“现在,我们需要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些小小的改变。”

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他拍了拍手,立刻,格兰芬多那边绿色的悬垂彩带变成了鲜红色,银色的变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莱特林蛇对面出现了一头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狮子。

礼堂里泾渭分明地同时出现了两种景象——一边是绿色和银色,一边是金色和红色。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激动的了,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也大声欢呼起来,他们簇拥到森特拉的身边,德拉科猛地一把抱住了她,用力地好像揉进自己的骨肉里,森特拉不得不出声提醒:“等等,疼,你碰到我伤口——”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了,她被几个女同学摁着亲了几口,然后就只能呆呆地愣在那里了。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森特拉身边,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甚至哈利他们也走过来了。

“谢谢你,森特拉,你保护了我两次,”哈利半是感激半是羞愧地看着她,除了看见她醒过来的欣慰,眼神里还有另外一种森特拉不明白的感情,“我和赫敏、罗恩都为之前对你的冷落而感到自责,原谅我们,好吗?”

“当然——我一直都把你们你们当做我最好的朋友。”

她忽然被哈利抱住了。

感受到稚嫩的狮子温暖的体温,森特拉愣了一下,她伸出手轻抚上对方的后背想要安慰他——然后他们就被跳脚的德拉科一下子分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疤头!谁准许你抱她的!你信不信我揍你!”

德拉科咆哮道,一点都没有风度地撸起了袖子。

“不——等等,德拉科。”

“等一下,哈利!”

“不要当着教授们的面打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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