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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民国文里的恶毒男配(11)


延城商会。

肖经理坐在椅子上, 看着一旁往日里热情和善的“朋友们”,是如何为了顾家那一点利益争先恐后的露出狰狞面目的。

他昨晚抽了一夜的烟,今天双目布满血丝,像个恶鬼般坐在角落, 一动不动。

“顾寒山已经出事了, 为了咱们整个延城的产业, 总不能让顾家出大乱子吧!”

“那些产业一旦没有人管理, 不过两天就要完蛋, 难道陈会长你要眼睁睁看着老顾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吗?”

“咱们出于人道主义出手帮忙,老顾要是真的知道了肯定也会感激大家伙!”

“就是啊会长, 得赶快做决定了,城南那些个顾家厂子可都人心惶惶呢!”

“我自愿一分钱也不收帮助顾家渡过难关!”

……

肖经理眼角抽搐, 抽烟抽哑了的嗓子缓慢道:“……谁告诉你们顾家没人了的?”

正被众星捧月般环在中间的陈会长登时冷声呵道:“老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和老顾关系好,知道你们俩私下没少往来,但你也要知道顾家的产业对咱们延城有多重要!”

“这种时候你非但不想办法帮顾家一把, 竟然还在传播这种谣言, 你居心何在?你是不是想一个人霸占顾家的家产?!”

肖经理猛地睁大了眼,血红的双目直直瞪向肥头大耳的陈会长:“你放屁!”

“我放屁?”

早便受够了顾寒山这些年的威压, 陈会长忍气吞声多年, 一朝有了将顾家踩在脚下的机会,立刻咄咄逼人道:“明明是你仗着和老顾生前关系最好, 想要独吞顾家的家产!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肖国新,现在终于心满意足了?”

肖国新这么多年就没有被如此羞辱过。

他气的脸红脖子粗, 看着陈会长以及周围一圈人恶心的嘴脸,恨不得把这群披着人皮的东西全部撕成碎片。

陈会长知他嘴笨,见他半天也没说出话, 扯了扯唇,大手一挥就要带商会众人去城南“接手”顾家的大产业。

还没朝门外走两步。

忽的,一道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自门外走来。

陈会长眼皮一跳,这种走路的声调他听了快十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周围一转刚刚还闹着要去城南的男人们同时闭上嘴,惊疑不定的面面相觑。

人影越过高高的门槛,由远及近。

那是一个高大年轻的男人。

他穿着挺括考究的墨色西装,肩宽腿长,眉眼漠然,英俊苍白的面上没什么情绪,凤眸狭长幽深,丝毫没有年轻人身上的锐气,反而沉稳不迫,一举一动都优雅从容。

年轻男人肩背挺得笔直,扫了眼大厅一言不敢发的众人,径直朝肖国新走了过去。

“肖叔。”

肖经理怔怔站在原地,眼眶倏地红了,他有些狼狈的吐出口气:“嗯,小城……你来了?”

沈城抬手扶住他颤抖的胳膊,平静道:“在家里处理了点关于二叔的事,来晚了。”

肖国新:“……你是个好孩子,你二叔……”

他说不下去了,胡乱的抹了把脸。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谁也无法想象那个前几天还在大厅里,气定神闲的告诉他们不用慌的男人,会因为一次外出而出事。

“二叔?”

略带怀疑的声音打破了大厅内的寂静,沈城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阴冷的盯着他:“顾寒山是你二叔?肖国新,这不是你从哪胡乱找的人吧?”

肖国新脸色骤然一变,气急怒吼:“我去你——”

抬起的胳膊被不轻不重的摁住。

沈城站在他身边,他身量很高,足足比周围一圈人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心怀不甘的陈会长,语气平淡的道:“关于我是不是顾寒山侄子的问题,今晚八点我会在顾家设宴。”

“诸位若是还有疑问,今晚可以在宴会上提出。”

“设宴?”陈会长荒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设宴?肖国新,这就是你说的顾家的后人?”

肖国新没有说话,他如此表现便相当于同意了沈城设宴的举动。

陈会长险些气疯,审视的视线毫不客气的投向那边模样气势都格外熟悉的人身上。

……顾寒山的侄子吗?

死了个顾寒山怎么又冒出个侄子来。

真是晦气!

他目光越发阴冷,沈城却好像毫无觉察,不疾不徐的继续道:“顾家的产业接下来由我接管,诸位不必担心了。”

“啊?你谁啊你就接管!”

“谁知道你是不是顾寒山的亲侄子!”

……

“我二叔顾念旧情,宽宏大量,对诸位多有包容,”噪杂的人声中,沈城道:“我不一样,这世道死几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自然的在周围骤然陷入死寂的气氛中掏出一把枪。

枪/支“砰咚”一声,被他撂到实木长桌上,顶着一众惊恐震惊的眼神,他语气越发冷淡:“顾家今后由我接管,今晚八点我会在顾家设宴,届时还希望商会所有人都能出现。”

“至于我二叔,我们都会在家里等他回来,诸位之前谈论他的那些话往后还是不要说了。”

“——子弹不长眼,误伤就不好了。”

晚上七点半。

肖蕊跟在肖国新身后进了顾家大宅。

她不是第一次来顾宅,以前每年过年父亲都会带她来顾家坐一坐。

顾家实在冷清,她看着顾叔叔一个坐在沙发上温和接待他们的模样,总会觉得心酸,于是曾抱着自我感动的心情和肖国新说起过自己想嫁给顾寒山的事。

肖国新很平静的把事情告诉了她妈妈。

肖蕊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被妈妈打哭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想过这件事。

顾家大宅灯火通明,整个延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想要探探这个新上任的顾家接班人的虚实。

肖蕊随着父亲进了大厅,大厅温暖热闹,觥筹交错。

名利场上曾经那些和顾寒山把酒言欢的“朋友们”,如今却在他生死未卜时高谈阔论。

顾家下人井井有条的为来宾们准备酒水和食物。

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和往常毫无差别。

肖国新带着她站在角落,她没有着落的四处观察,忽然,看见一楼走廊上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穿着保守的黑色连衣裙,袖子长到手腕,裙摆宽大垂坠感十足,边角绣有黑色图案,身材纤细,腰肢窄软,柔顺乌密的黑发自然的垂在身后,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和脖颈白的发光,雪白细腻的如凝练的牛乳。

离着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得到“她”的漂亮。

是一种清纯勾人的美丽,哪怕穿着低调的黑色棉布裙,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鲜艳的颜色,但就是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甚至想把那挡住“她”脸颊的头发拨开,看看她那张脸究竟张什么样子。

很快,又有一个人从女人背后出现了。

那是个看不清脸的高大男人,身形挺拔颀长,气场尊贵优雅。

水晶灯切割成片的光影洒在他身上,印出他苍白俊美的下半张脸,他不急不缓的自黑暗中出现,站在女人身前,垂眸看着“她”。

宽阔厚实的肩膀牢牢挡住了女人的身体,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走后,女人冷冷的抬起头。

肖蕊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如她想象,甚至比她想象的更加漂亮的脸。

“她”涂了口红,唇瓣柔软嫣红,有些被亲吻过的肿胀。

狭长的凤眼水光潋滟,眼睫湿淋淋的垂坠在眼睑下方,在面上落下一层鸦羽般的阴影,那张脸好小,小的甚至没有男人的手掌大,皮肤瓷白细腻,气质清纯可怜。

“她”站在阴影中,单手扶着墙壁,摇摇欲坠,面上却浮着奇怪的潮红,鬓角的汗水渗出,眉眼轻轻一挑,从眼尾便勾出一股才被男人疼爱过的、与清纯糅杂成一团的欲气。

肖蕊看的面红耳赤,迅速垂下眼,眼神又不期然的落到女人细的好像一只手便能握住的腰上,悄悄咋舌。

……怎么这么细啊。

同为女人,她莫名都被勾出了几分渴望。

想要去摸摸“她”。

忽然,大厅中央响起一阵热闹的敬酒声。

身边本来还疲惫站着的肖国新立刻起身,对她说了句要去帮忙就走了。

肖蕊顺着人群的缝隙看去,看见了刚刚走廊上的那个男人。

明亮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衬得那张脸苍白英俊,清冷从容。

站在一众中年发福的男人中央,他格外出众显眼,俯身和一个个男人碰杯喝酒,面上毫无波动,一连灌了四五杯酒下去后,他脸上才有了些醉意,眼神却依旧冷静。

肖蕊看的害怕。

她对危险有天然的直觉,就像这位新上任的接班人明明面色如常,她却觉得好像看见了一头冰冷危险的凶兽,正漫不经心的演着这场闹剧,眉眼间尽是漠然的冷意。

她站在女人堆里,听见了周围夫人们的窃窃私语——

“就是那个,看见没?黑裙子那个,是顾寒山的情人。”

“就是她啊……这顾寒山走了她可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靠山没了肯定被扫地出门呗。”

“也是,估计这位沈爷看她也不顺眼……你说这么久了她的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要是怀上孩子了,说不定还有点可能。”

“欸,造化弄人啊,真要是有孩子了,估计顾寒山一走也留不下来。”

……顾叔叔的,情人?

她怔怔抬头,朝周围无数个男人不动声色看向的地方看去。

那里站着一个眼熟的黑裙女人,漂亮妖冶,眉眼微垂。

细长的凤眼眼皮薄薄的,泛着些粉,裸/露在外的脖颈雪白修长,柔软的碎发随着汗水沾在其上,“她”就像一株娇艳动人的玫瑰,明明已经穿的如此保守低调,依旧勾的人挪不开眼。

不知为何,肖蕊觉得她似乎在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呢?

她悄悄想。

如果顾家待不下去了,她也可以养这个小姐姐的。

-

为什么要生气呢。

时玉心平气和的想。

……如果晚宴前傻逼沈城没有托管家给他送裙子,刚刚也没有在走廊上对他说“这里没有男人能当你的下家”的话,他应该不会生气。

但现在,他只想赶快把这劳什子晚宴结束,收拾收拾包袱,按照原时间线里写的那样圆润的滚蛋。

顾寒山失踪了。

离大谱了家人们。

我任务对象直接特么人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马文学了

玉崽:笑拉了家人们,走不了了

关于延城众人为什么不知道沈城,因为沈城除了在国外留学,剩余时间都在京城接受新式教育,延城的人隐隐都听说过顾寒山有侄子,所以他们才回来参加晚宴,探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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