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没有凉意, 盛寒却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抓紧兔子尾巴，耳根一片滚烫，简直想钻进被子里躲一躲。
季凌舟：“宝贝, 怎么停下了？”
盛寒：“！”
季凌舟目光扫向四周, 随手拿过笔筒里一根塑料尺子，手里捏住一端, 另一端轻轻贴在小孩儿身上：“宝贝，用不用我督促你？”
盛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季凌舟只是想吓吓他, 不是真的要打上去，可这小孩儿却当了真，卖力得很，动作再也不敢慢吞吞。
“……”搞得季凌舟真的有点想打几下了。
然而, 小孩儿用力鼓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进展。
盛寒直起身来，回头看向季凌舟, 身体微微前倾，支支吾吾：“戴、戴不上……”
季凌舟挑着眉看他。
盛寒吓得发抖, 委屈得眼圈发红：“我、我不是不听哥哥的话, 也不是不想戴……”
季凌舟看着小孩儿战战兢兢的样子, 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只轻轻拍了一下，就收回尺子，把小瓶递给他：“用这个试试。”
“别怕, 宝贝，”季凌舟笑着说，“又不是真想让你疼。”
盛寒：“……哼。”
他吸了吸鼻子，接过小瓶, 拧开了瓶盖。
小孩儿像小猫似的，撩得季凌舟心痒，却依旧安静地看着。
终于，盛寒红着脸直起身。
“好、好啦……”
然而，兔子尾巴的毛绒团有些大，盛寒想遮住，使劲把裙摆往下拉，可怎么都遮不住。
“不要管这个了，宝贝，”季凌舟轻轻笑了笑，把小孩儿揽过来，抱进怀里，“这样挺好的。”
盛寒：“唔……”
没过多久，小孩儿的身子就完全软了下来。
盛寒抬起头，近距离看向季凌舟，眼睛湿漉漉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自己此时的想法，却不好意思直白说出来。
季凌舟瞬间了然，却仿若视而不见一般。
他想等小孩儿自己说。
“宝贝，”季凌舟取过一面镜子，举到小孩儿眼前，低声哄骗，“睁开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盛寒吭吭唧唧的，说死也不看。
季凌舟：“乖，睁眼，就看一眼。”
盛寒闭紧眼睛，开始装死。
季凌舟没再说话，手上玩起了毛绒绒的兔子尾巴团，小孩儿也紧随着惊叫了一声。
……
没多久，盛寒没办法，只能听话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镜子里面的自己——脸颊绯红，嘴唇被吻得鲜红欲滴，微微张着，一副诱人的模样。
“……”盛寒羞耻得又把眼睛闭上了。
季凌舟：“好看吗？”
盛寒：“不好看……丑死了。”一点都不帅，还像个傻子。
“是吗，”季凌舟笑着亲了亲小孩儿的唇角，“我觉得宝贝这样子很好看，也很喜欢看，想一直看着。”
盛寒别过头，埋进颈窝：“哼，就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季凌舟：“是实话实说。”
说着，季凌舟抱着小孩儿起身，让人爬伏在桌上，将腰部按塌下去。
在小孩儿第一次在桌前打字的时候，季凌舟就想这么做了。
“？”盛寒疑惑为什么是在桌上而不是床上，挣扎着想撑住桌面站起来，还不等使出力气，突然被捞过双手，交叉系在了腰后。
……
·
一个多小时后，盛寒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用纸巾擦前面的裙摆，眼角的泪痕还没完全擦干净，委屈巴巴的：“脏了，擦不掉……”
“没关系，宝贝，”季凌舟铺着床，“之后洗洗就干净了。”
盛寒把弄脏的裙子脱掉，扔到一边：“都怪你！”
季凌舟：“？”
盛寒：“哼，讨厌！！”
即使嗓子哑了也超大声，生怕对方听不到。
就在刚才，季凌舟一直在问他喜不喜欢穿裙子，要是不回答就那么僵持着，搞得他只能一遍又一遍承认“喜欢穿”、“下次还穿”。
虽然他确实喜欢，下次也想穿……但干嘛要这么直白地问嘛！他才不想回答呢！！
盛寒越想越气，把jk制服的上衣也脱了，精准地丢到季凌舟的脸上：“变态！”
季凌舟：“……”
“能扔这么准，”季凌舟取下糊在脸上的衣服，淡定地走过来，双手撑住椅子扶手，居高临下地注视被困住的小孩儿，“看来宝贝还有力气。”
盛寒一抖，身后隐隐作痛：“！！”
季凌舟微微一笑，离小孩儿更近：“正好，时间还不算太晚，再晚点睡也没什么。”
“啊啊啊，”盛寒脸红，抬手要把季凌舟推开，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我不要啦！应该去睡觉啦！”
然而反抗失败，被季凌舟扣住两条腿，以面对面的姿势抱了起来。
盛寒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又挣脱不开，只能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假哭：“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想把我弄坏，呜呜呜，我死得好惨呀……”
季凌舟走向门口，一只手拖住小孩儿，另一只手伸向门把手。
盛寒睁开一只眼睛看到这一幕，马上闭眼接着嚎：“呜呜呜，出门干什么嘛，你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我被弄坏，你好变态，呜呜呜……”
“……”季凌舟脚步顿住，“宝贝，如果想被他们听见，就继续。”
盛寒：“。”
“继续啊，”季凌舟觉得好笑，故意颠了颠，“宝贝再大点声哭，越大声越好，反正我不怕被人知道。”
盛寒捂住嘴巴，死命地摇头，嘴里“呜呜呜”的，没人知道在说什么。
等小孩儿终于安静了，季凌舟才打开门，抱着走了出去。
屋外是黑的，两个室友已经分别回房间并关门，下面门缝没有透光，可能是睡了，但也可能在关着灯玩手机。
盛寒下巴搭在季凌舟肩膀上，小小声问：“要去哪里嘛？”
季凌舟：“洗澡。”
“哦，”盛寒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嘴唇，“我还以为……要换个地方日呢。”
季凌舟欣然点头：“也可以，那就在浴室，正好。”
盛寒：“……”
季凌舟进了洗手间，把门锁好，在脸蛋上咬了一口：“宝贝要不要？”
盛寒脸越来越红：“才、才不要呢……”
“要不要？”季凌舟上前一步，把小孩儿顶在墙上，扣着腰低声问，“宝贝只有这一次机会回答，想好了再说。”
“……”
“…………”
“要。”
·
第二天上午，盛寒兴致恹恹，完全提不起精神。
“你是妖精叭，”终于熬到下课，盛寒拉过季凌舟的胳膊，侧着头枕在上面，“你吸走了我的精气，你好坏。”
季凌舟：“彼此彼此，宝贝也吸走了我的。”
盛寒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季凌舟，只见脸上容光焕发，半点萎靡都不见，很不满：“哼，才不是呢，就是你单方面吸我的。”
季凌舟：“没有。”
“就有！”盛寒脾气上来，在桌子下面用膝盖撞季凌舟，“你就是吸我了！”
从教室后面往前走、刚好路过的李晓：“卧槽，吸——”
季凌舟：“……”
盛寒看着李晓跑出教室，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偏头问季凌舟：“吸怎么了吗？□□气的说法很奇怪？”
季凌舟：“只是吸，不是□□气。”
盛寒：“啊？”
季凌舟看了小孩儿半晌，突然挑了下眉，轻声问：“宝贝，想知道？”
盛寒：“嗯嗯！”
季凌舟：“耳朵凑过来点儿。”
盛寒好奇地凑近，准备认真听知识科普。
季凌舟覆在小孩儿耳边，薄唇轻启，用气音说了两个字。
“！！！”
盛寒猛地推开季凌舟：“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怎么办，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用不用跟她解释一下？”
季凌舟手指敲了敲桌面：“怎么解释，说我没吸过宝贝？”
盛寒：“但我真的没……过你嘛！”
季凌舟：“那宝贝想吗？”
“？”盛寒脸色爆红，“不想！永远都不会想的！！再也不理你啦！！！”
·
晚饭后回到宿舍，盛寒早就忘了“再也不理你”的说法，却一直记着“那宝贝想吗”的问话。
刚进卧室，他抓着季凌舟的胳膊，就往床上推。
季凌舟：“……干什么？”
盛寒情绪激动，一把将季凌舟的袜子揪掉，扔到地上，然后就去抓他的腰带：“抓紧时间，让我五分钟搞定。一会儿要去领孩子，还要打淘汰赛，就没时间做这件事了。”
季凌舟隐约窥见了真相，但还是问了句：“什么事？”
盛寒：“就是那个！那个嘛！那个字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你知道就好！你不是问我想不想嘛！我思考了一整天呢！我觉得可以！！”
季凌舟：“……”
这是个什么反应迟钝的宝贝。
季凌舟还没回应，盛寒就等不及了，坐到对方的腿上，用自己的两条腿牢牢夹紧，就要俯身下去。
“……”
有那么一瞬间，季凌舟以为自己才是受。
“别，”季凌舟右手抵住小孩儿的头，“不要碰，脏。”
盛寒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为什么脏？”
季凌舟：“宝贝不觉得脏？”
“嗯？还好啊，”盛寒理所当然道，“你都不觉得我脏，我为什么会觉得你脏？而且本来就不脏的嘛！”
季凌舟：“……”
这臭小孩儿，白天还听到就脸红，这才过了半天，观念就转变得这么大了？
盛寒还在那催促：“快点嘛，快点，没那么多时间啦！”
季凌舟拗不过小孩儿，只能由着小孩儿乱来。
……
真是无与伦比的感受。
并且前所未有。
季凌舟觉得自己快他妈被啃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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