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奶昔文学 > 清穿-我是康熙背后灵 > 第30章 30

第30章 30


最近呐, 京城里流行起了一件稀奇玩意,似乎叫做玻璃,看着呀, 仿佛什么也没有,可是伸手过去, 真真实实就又一道屏障在哪里立着, 真是闻所未闻。

还有那玻璃做的小玩意,栩栩如生,精妙绝伦,阳光下放着, 仿佛有闪光在里面缓缓流淌,明明是透明的,却折射出各色光彩, 流光溢彩、变幻瑰丽。

现在呐,京城里有钱有权的人呐,谁家里没有一两件玻璃制品,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有钱。

吴良辅在厢房里,手指沾了点唾沫, 一张一张的数着银票,眼睛都笑眯了,“诶呦,这三阿哥还真有点本事,瞧瞧造出来的小东西, 不到一年, 就赚了这么多钱。”

“这都是卖玻璃赚的?”梁九功一口茶喷出来,他还以为是师傅收那些汉臣的孝敬呢,这下也坐不住了, 凑过去,看着厚厚的一摞银票,心里颤颤的,“这么多钱呐。”

“那可不,原本以为只是给三阿哥造个人情,没想到啊,这三阿哥是真有本事。”吴良辅拿来一个红木箱子,心疼的把银票塞进去,留恋的嗅了一口,慢慢的钱味啊,将盖子一盖,放在桌子上,推到梁九功那边,“拿去吧,都是三阿哥的。”

“全都给三阿哥?”梁九功着急忙慌的拿起来,打开盖子,眼里都是银票,“咱不自己留点?反正三阿哥也看不出来。”这一张可就是一栋大宅子呢。

“呸,”吴良辅伸手一挑,盖子“啪嗒”一声盖上,吓了梁九功一个激灵。

吴良辅哈哈大笑,“瞧你这蠢样!”

“干爹!”梁九功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看到银票完好无损,舒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没出息!”吴良辅就看不起他那个贪财的样儿,“我可告诉你,这都是三阿哥的,你一个子儿都不许动!明白了没?”

“清楚,”梁九功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把眼睛移开,“为啥啊,三阿哥就是一个小孩子。”

“我问你,你和三阿哥关系咋样?”

“还行呀。”

“那他为啥开始不找你,而去找哪两个憨批侍卫?”

“这、这——”梁九功说不出来。

“他还不够信任你呐,”吴良辅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一指头戳过去,“咱家早就说过了,咱们是奴才,没有主子的宠爱啊,咱什么也不能做!”

“好吧!”梁九功摸了摸脑袋,满脸的委屈。

“你还不服气!”吴良辅看到他还好意思委屈,气笑了,又踹了两下,“这个呐,就是一个问路石,主子第一次办事,你就出点猫腻,以后让主子怎么信任你。”

“回去交给三阿哥,账本就在银票下面,老老实实的听见没。”

“听见了。”梁九功抱着木盒,“就我一个人呐,这么多银票,我瘆得慌。”

“瞧你那小胆儿,皇城里你怕什么,总不会出事!有点胆气!不然以后主子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办事啊!”吴良辅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咱家还约了陈大学士,没法陪你了哈。”

“干爹,”梁九功倒是不怕了,两个眼珠子紧紧的盯着吴良辅,“别和前朝来往了,你还记得顺治爷前些年发的法令吗?”

凡系内员,非奉差遣,不许擅出皇城。职司之外,不许干涉一事,不许招引外人,不许交结外官……

“得了,我心里有数,你这小兔崽子,还管起你干爹的事了?毛长齐了没有?”吴良辅不以为意,挥了挥手,“放心吧,咱太监呐,都是这么过来的,否则你认为这宅子哪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这毕竟不是大明了——”

“得了,得了。”吴良辅挥了挥手,开始赶人,“等下子,陈大学士要来了,你确定还要在这里待着?”

梁九功犹豫了一下,想要再劝又无从下手,踌躇了一会,看干爹是铁了心的不理他的,只好捧着木盒离开。

梁九功的胆子是真的不大,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吓个半死,好不容易到了慈宁宫,却被告知三阿哥还在上课。

这一刻,梁九功的心真的要死了,就像一个犯人,好不容易熬到午时,推上刑场,却被告知刽子手还在磨刀,这种感觉如同钝刀子磨豆腐,一下一下的,担惊受怕,他抱着木盒坐在门前,没有人,他就木木呆呆的抱着盒子,眼睛不知道落到何处,一旦来人,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他都像被猫惊了的耗子一样,骤然缩起来,将盒子紧紧的搂住,死死的盯着来人,仿佛一有动静,就会随时逃跑。

索额图和佟国维就郁闷了,他们两一早就看着梁九功像个小耗子一样猥琐在书房外面,四月的日头还是很毒的,晒得他满脸通红,浑身的汗呐,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可他就像是没感觉似的,也不知道躲一躲。

索性他两也休息了,便走过来,还未开口,梁九功整个人突然向后弹起,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两,“你们想干什么?”

“我两能干啥啊,”佟国维乐了,猛地跳到他旁边,搂住他肩膀,凑过去,探着脖子看,“你这么害怕干嘛?难不成有宝贝?”

“没、没有!”梁九功结巴了一下,浑身不自在,想要推开,又局限于他说的宝贝,不推开吧,他又是真的害怕,只好挺了挺胸膛,给自己壮胆,“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你怕什么?”尾调微微上调,带着点哄骗意味,佟国维收了一下胳膊,牢牢的禁锢住梁九功,“咱两谁跟谁啊,就看一下,看一下嘛。”

“不行!”梁九功一时激动,看到眼前这两个侍卫坏坏的眼神,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声音着急的都变调了,“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就没有嘛,急什么!”话音刚落,两个人一起扑过去。

三人正在打闹间,玄烨下学了,奇奇怪怪的看着三个人叠在一起,“你们在做什么?”

温言跟在旁边摇头晃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白日宣淫呐。”

{你这成语学到狗肚子去了吧?}玄烨无语。

梁九功凄惨的从二人下面爬上来,看到玄烨,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热泪盈眶,“主子啊,你可算出来了,奴才!幸不辱命!”

“什么?什么?”玄烨搞不清楚状况,凑过来,用脚尖踢踢还压在梁九功身上的两人,“边去!”

梁九功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自己浑身酸痛,先检查了一下红木盒子,恭恭敬敬的献给玄烨,“主子,这是——”

说了一半卡了壳,梁九功犹犹豫豫的看着旁边装作若无其事的两人,这件事,是不是要避着点他们呐。

“没事,说吧,”玄烨无所谓的拨弄了一下上面的小锁,“钥匙呢?”

“在这。”梁九功从辫子里掏呀掏,好不容掏出一把钥匙,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汗液。

“咦——”玄烨嫌弃的挥了挥手。

“嘿嘿,奴才马上就去洗洗,要不,咱进屋说话。”梁九功手心攥着钥匙,嘿嘿直笑。

“行吧,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玄烨嘀咕了一句,率先走在前面。

“爷——”佟国维遥遥的望着玄烨的背影,声音拉长。

“别嚎了,你也过来吧。”玄烨挥了挥手。

佟国维嘻嘻哈哈,拽着索额图就跟在后面,进了房间。

梁九功已经把洗干净的钥匙送上来,恨恨的盯了一眼跟进来的两人,恭敬的把钥匙呈上。

玄烨把玩着钥匙,“咔哒——”

“我当时是啥呢,原来是银票呀,瞧你那小样——”

话音在玄烨拿出厚厚一摞的银票的时候截然而止,佟国维跳起来,“卧槽,怎么这么多,梁九功你去抢钱库了啊?”

玄烨倒是不激动,眯着眼睛看银票上的字,“一千两?”

又翻了翻下面的银票。

“都是一千两的,账本在下面呢,请主子点点。”梁九功得意的看了一眼佟国维目瞪口呆的样子,特地强调道,“这都是主子瓷窑的盈利,奴才幸不辱命!”

“这么多!”佟国维是真的羡慕了,他目前连个佐领都不是,赚个几十年也赚不到这么多呀。

索额图也看直了眼,他的出身还是比佟国维高一些,可是,他们都是切切实实拿着朝廷俸禄的,一品仙鹤补的文官,岁奉也就180两,还兼着一些职务,加起来一年也就千两出头。虽说平日还能捞点油水什么的,但到底不是正当来路。他啥时候见过这么多银子呀。

玄烨倒是毫不在意,放下银票,拿着账本,翻了两下,行吧看不懂,但是态度得做足了。

梁九功看着他翻书的动作提心吊胆,干爹没做什么手脚——吧。

玄烨放下账本,抬眼看了看梁九功,“你有没有从其中拿钱吧?”

梁九功“刷——”的跪下,面色煞白,“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怕什么?”玄烨笑了一下,拿着账本,也不翻了,“你事情办的不错,我也不能让你白干!你可以从纯利润里抽一成,算是你帮我跑上跑下的辛苦费吧。”

一成呐,索额图眼睛都直了,三阿哥出手格外的大方,这一成利润得多少啊。

佟国维倒是心疼的很,赏奴才可没有这么赏的啊,这钱赚的多不容易,小主子就这么让了一成利出去。

“行了,你们该干啥去干啥吧,”玄烨揣起账本,从银票上面抽了三张,想了想,又多抽了两张。

“三阿哥,你干啥去?”

“我去把账本交给皇玛嬷保管,顺便再还钱。”玄烨跳下床,揣着账本和银票,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严肃道,“这个瓷窑是我的事情,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就当是梁九功的,听见没?”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顺治发布的关于宦官的旨意。字数有点多,就不放在正文了,我用了省略号。

顺治十年六月二十九日,谕内院:凡系内员,非奉差遣,不许擅出皇城。职司之外,不许干涉一事,不许招引外人,不许交结外官,不许使弟侄亲戚暗相交结,不许假弟侄等人名色置买田产,因而把持官府,扰害民人。其在外官员,亦不许与内官互相交结。如有内外交结者,同官觉举,院部察奏,科道纠参,审实一并正法。防禁既严,庶革前弊。仍明谕中外,以见朕酌用寺人之意。内院即传谕该衙门遵行。著刊刻满、汉字告示,自王以下及官吏军民人等咸宜知悉。”感谢在2021-08-09 00:38:03~2021-08-11 01:59: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梦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4580339 60瓶;41733873 10瓶;田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