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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迟来的洞房花烛


  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主要跟在三爷的跟前,资历高,被人尊称严老,任紫嫣看得出,这个严老表面恭恭敬敬,但态度很平淡,心思较深。账房也是“老人”,叫付连,不过年纪不大,只因他幼时聪颖,长大后有些“伤仲永”了,年仅十五就来到解府当账房,一当就是十年,早已及冠却还未成亲,深受府里适龄女性的照顾。任紫嫣也觉得这人合眼缘,相比较于一句问出不来更多问题的严老,付连谨慎小心,甚至有些喋喋不休的样子让任紫嫣心里舒服了一些,毕竟自从嫁进这个解府,她就没什么舒坦的事。

  任紫嫣大致了解了解府的上上下下的流程和账目,叫自己带来的董嬷嬷给了赏,让他们退了。

  任紫嫣心想,这个叫付连的青年还是用得上的。

  董嬷嬷叫上这两天看着都还比较顺心的丫头云桃,和她一起领着任紫嫣熟悉院子里的几个厢房。解家多是读书人,不兴精致的楼宇,相比府里其他的院子,三房的院子相对精细很多,这与三房的解丰有关,云桃也将了些解丰的事,他从小游历多处,形成了自己的审美,加上府中长辈对他并无苛刻的要求,说实话,他从小到大基本没怎么吃过苦头,也难怪这次的包办婚姻让他无法接受。

  解丰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就连明媒正娶的妻子都没正眼瞧过,只是这更让任紫嫣好奇,从他口中匆匆一过的那个女人了。

  “你们少爷没有个贴心的人吗?”

  “怎么会!少奶奶,少夫人,云桃发誓,少爷从小就只知读书,好的不能再好了!”

  “哦,不要急嘛,我知道啦。”

  总的来说,任紫嫣对院子还是满意的,解丰成家后就和整个三房区分开来,除了主厢房是解丰曾用过的,其余都是新辟出来的,为了迎合任家的风格,大多都修缮的富丽一些,景致也不少。

  任紫嫣除了打理好自己的院子,没别的目标,至于别的,她阿娘没教过她,她也懒得累自己。

  而任紫嫣对于今晚解丰会不会回来一点也不期待,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入夜。

  忙碌了一整天,任紫嫣是疲惫的,她还在闺阁中时,习惯一日便沐浴一次,所以来到这边,解府就给了任紫嫣这样的方便。任紫嫣沐浴完,头发也干爽后,打算坐在床上歇歇,她上身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诃子,下身是耦合色丝质荷花暗纹长裤,明亮的烛光将她的身姿点映得有些梦幻。

  另一头,在下午那时,解丰醒来后,就发觉情况不妙了,他赶紧去了老太君那里请罪,果不其然被父亲母亲连番训诫一顿。

  “跪好了!你可知错!”

  解丰的父亲谢平林是真的生气了。

  “孩儿不想成婚。”

  “那是你能拒绝的吗?”

  “我不服!”

  “不服?那人家女子就愿意嫁给你,人家就服了吗?你可知你做了什么!”

  “我……哼。”

  另一边,任紫嫣在房里好好认识了一下以后侍奉她的人。

  云桃被安排在了内屋,她自己又带来了两个年纪更小的女孩,一个叫云蕊,一个叫云芽,都是懂事的。外屋安排了七八个仆役,多做一些粗活,任紫嫣一一给了赏,告诫他们仔细干活。

  云蕊和云芽是家生子,一个性格温柔,一个性格外向,原本外向的云芽是不想来的,她从小就被母亲教要跟着得势的主子,不然会很累,但当她看到任紫嫣的时候,就觉得这位女主子不太可能不得宠,除非她们少爷眼瞎。

  云芽也够大胆,主动和任紫嫣说话,任紫嫣见这个丫头机灵的很,倒也有些喜欢。

  “你阿娘是府里的谁啊?”

  “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

  “那你怎么没和你阿娘在一起呀?”

  “我还太小,要从学会伺候主子开始做。”

  “好,如果做的好,我可有好多赏,你们都是。”

  云芽听到有赏,嘴角忍不住的翘,拉着云蕊一起使劲儿点头。

  任紫嫣又问了问云桃和云蕊的情况,云桃是被买来的,但干活勤奋,模样周正,这次被董嬷嬷相中也是情理之中,云桃也很感谢董嬷嬷和任紫嫣,这次她进了内屋,月奉能涨到五钱一个月,云桃之前三钱一月,还要寄回家中两钱,现在寄回三钱,还能余下两钱,一下子能宽松不少。

  云蕊是三夫人管事嬷嬷的女儿,性格内向,但该做事细致轻柔,云桃看着她也懂事,就把她主动推荐给任紫嫣。

  任紫嫣从小到大都是跟在嫡母身边,行为举止都是照着嫡女学的,甚至父亲会安排嫡女都学不了的知识,任紫嫣有时候会骄傲,但也有时候会羡慕,但现在,更多的是无奈,她明白自己出生就带有特殊的任务,她从未反抗过,但不代表她没有偷偷向往过,虽然自己会被下面的人私自议论,甚至嘲笑,但在这一方天地里,看着年轻美丽的面孔和和蔼亲切的老者,任紫嫣是满足的,她愿意就这样过下去。

  这初秋的枝叶还未完全去了,随风摇曳的枯绿让一身白衣的解丰儒雅飒飒,解丰体长近八尺,还是个模样极俊的男子,眉眼浓郁,体态精壮,虽然定期练武,但皮肤要照旁人白皙,是个书生的容貌,武将的身材,举手头足,一行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眼去,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深邃而坚定,总之,是个极讨大姑娘小姑娘喜欢的模样。

  父亲的一番批评让解丰也清醒了过来,知这事和人女子没有关系,心中虽不服气,但面子总还是要给人家的。解丰清清爽爽回去时,天已经很暗了。

  解丰穿过前院的屏风,走进主厢房,来到左边卧室的门口,虽然短短几步路,却让他走得格外难受,心里想着是不是需要赔礼道歉。解丰定下心来,敲了门,让人开门。

  房里的人听到敲门声,都愣了一下。

  但年轻的丫头们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这是三少爷来了。她们在和三少奶奶短暂接触下来后,都觉得这位少奶奶不可能入不了三少爷的眼,而且以后的地位也是不可能低的,毕竟她们见到都觉得少奶奶既好看,又温柔的不行,更别说还一腔赤子之心的三少爷了。

  丫头们赶紧低声告诉任紫嫣,是三少爷来了。

  任紫嫣眼睑收敛,只简单披上一件白色轻纱长衫,起身并让她们开门。

  解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任紫嫣,而此时此景,让他条件反射的转身出门,这倒惹来门里一众人的低笑声,解丰这才反应过来,他害羞个什么劲儿。

  任紫嫣也轻轻笑了一声。

  他又转身进来,不自然的叫一堆人都离开了,他已经够烦了,看着那么多人更烦。

  解丰是不敢看的,在一旁胡乱的卸下衣物,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色中衣,打算上床睡觉。

  任紫嫣还在床边站着,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倒贴心的将屋里的大多数蜡烛一个一个吹灭,只留下床边的六盏。

  不是任紫嫣是泥土捏的,只是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解丰睡在床里,面对着墙,他睁着眼看了看眼前的红纱帐,想了想屋子里慢慢的大红烛,等感受到任紫嫣也上了床榻,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尤其是小腿,好像还有些疼。

  解丰从来没和人一同睡在一张床,还是和个女人。

  任紫嫣感受到解丰明显的紧张,心中有些好笑,心想不是昨天写休书的他了,对他昨天给的难堪倒也不那么生气了,任紫嫣想了想来之前父亲的嘱托,想来解丰是不情愿这门婚事,但这天下,又有谁能拒绝天子的决定。

  他们都只是可怜的两个人罢了。

  任紫嫣在这一刻感到,这样的开头也不是那么糟糕,两人现在安静的躺在一处,她已经觉得很心安了,只是想到了今晚她的任务。

  可任紫嫣安心了,解丰是心不静了。他没过多久就缓了过来,轻轻转身,想看看自己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他忍着小腿刚刚抻到的痛转身,瞄了一眼,发现这个女人竟然睁眼看着他,两人都是一怔。

  任紫嫣没想到这个人突然回头,心中莫名有些生气,看着他的眼神也立马犀利了起来。于是接收到这种信息的解丰立马又转向了墙面,不敢看了。

  但解丰心里有了评价,就是,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连生气都是,太好看了。

  任紫嫣回过头想了想,这个人回来睡觉,怕是带着任务的,可这般反应,看得出来他也是紧张的,自己刚刚也有些紧张了。任紫嫣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不愿娶我,我不怪你,只是有些事已经成了定局,还是把面子做过去些好,我准备了个……那种完事的帕子,我想着问问你,要是你不介意,我明天就把它交给母亲的嬷嬷。”

  解丰回头瞅到了她说的那个帕子,果然是完事的,心中有些不爽。

  任紫嫣见他眉头紧锁,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

  “随你。”

  说完,解丰便打算再面墙的,但眼光瞥到了一处,解丰顿时感到晕眩,满脑袋都是古人描述女人影响力的话,古人真的没骗他。

  任紫嫣听他这么说,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开心的收好她让嬷嬷提前准备的帕子,就等着这样机会用,她现在喜悦的不行。

  这个手帕,其实是她自己私下准备的,没有人知道。任紫嫣虽然从小听父母的话,但她也深刻的感受到了一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灵动的眼睛里闪着机敏的光泽,她试图想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

  解丰则是感觉,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精神快要分裂了,一晚上都睡不好。

  深夜,任紫嫣睡得香甜,解丰一点一点的彻底转身过来,屋里一盏灯都没有了,但他发现他夜里视力很好,因为刚入秋,夜里还是有些闷,基本都不愿盖着被子睡觉,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会他会看到让他震撼的东西,可这个女人还不自知,可当他这一次打量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那会儿她会不自知,那是因为那会儿还不是最震撼的,不知道将哪里松开了一截才是要命的,任紫嫣的衣物像是一块小被,将将盖住那里,让解丰凭着想象力将剩余的地方勾勒,这种画面基本超出了解丰认知的范围。

  第二日,凭着任紫嫣准备好的帕子,解府上下的紧张氛围,终于消失。

  解丰的母亲三夫人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想到第一日敬茶时给的赏有些轻了,便立刻让人补了一套金镶玉首饰。

  其实三夫人当时给的赏不算轻,任紫嫣当时也并未感觉到有哪位长辈对她轻慢,这平白收了两份大礼,任紫嫣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回头叫人好好收藏了这份赏。

  过了午时,解丰有心好好弥补,于是积极的同任紫嫣回了门,而且到了丞相府,解丰就如同小鸡崽子进豹子园,把任紫嫣的面子给到了极致,任相和任母相视一笑,随后,任母拉着自己的女儿去了后院,任相让解丰陪他继续喝酒,不明解丰心里变化的任紫嫣心中惊讶——这个男人这么会演。

  任相当官几十载,太清楚朝政中的风云变幻,他之所以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知道,解丰才是全京都真才实学的第一人,只是解丰自己还不知,其他人也不见得知道,他的成绩是被故意改到了一进的最后一名,而改他成绩的人又太多,一个顶一个,就把他这个没有熟络高官的书生挤到了最后,这可是大安国的常见手脚。任庭(字子颜)心里对这个小子是极喜欢的,而且知他十三岁时又拜杨铁成统领学武,据说是一众壮士中的细柳,不仅如此,这小子凭着聪颖和灵巧劲儿得了很多文师父的心。

  两人喝的是任庭珍藏了十六年的好酒,正当解丰觉得自己大赚品尝时,任颜好似有些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话。

  “解丰。”

  “小婿在。”

  任庭见他恭恭敬敬,心中好感愈盛。

  “这酒可喜欢?”

  “味纯香弥,酒中极品了。”

  解丰按耐住自己对这口酒的喜爱,怕岳父大人以为他是个酒蒙子。

  “这酒是嫣儿小时候我替她酿的,嫣儿对我来说就是珍宝一般,你如今将嫣儿娶回家了,那么,我不以丞相的身份,只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只求你一个答应。”

  解丰见任相突然如此,心中一紧。

  “国将不国,王将不王之时,一定要护嫣儿无忧。”

  “任相……父亲!”

  解丰心里仿佛地震一般,他知道这话不是简单的海誓山盟。

  “你只说答应不答应。”

  “父亲,我虽然刚与嫣然成亲不久,但男子唯一要紧的就是责任,任相肯将爱女托付给小婿,解丰自然是知道其中深浅,定不会辜负泰山大人的嘱托。”

  听到这话,任庭心中松了一松,容色也自然了不少。

  “好好好,我知道你定是个稳重通透的人,全京都我就相中了你一人,这全京都也再没有出你左右的第二人了,可赞,可叹,快快举杯,哈哈哈。”

  解丰实诚的与任庭一杯杯的喝着,也算酒逢知己千杯少了,至于任相托付他的话,他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大事发生,但他知道,有些准备要开始做了。

  另一边,任紫嫣和主母也在卧房说着话,外人不得而知。

  婚假原本有十五天,解丰决定明日便去朝中报道。

  ------题外话------

  不是普通的婚后琐事文,没有家常,基本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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