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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块玉是公主给我的


听见玄容九的声音,青衣女子怔住,这声音清脆悦耳带有淡淡的清冷之意,跟她家圣子很像啊。
“这位…公子?”她转向玄容九想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圣子越发喜爱往这世间跑了。
聂清绝几人听了却觉得奇特,蒙上脸的玄容九声音是这样的吗?竟一时分辨不出男女。
玄容九看向她的眼神通透清澈,让她无所遁形。
跟她家圣子更像了!她心中激动,拿起手中的烟花朝天放去。
“哇。”周围人见了只觉惊奇,那烟花盛开宛如狐狸头,闪耀在这黑夜中颇为美丽。
玄容九顿觉不好,几人对视一眼。
“捡钱了捡钱了。”凤慕言抛向空中的铜板落地清脆响亮,众人顿时疯抢。
四人趁乱就要跑,青衣女子被人群挤来挤去慌张怒斥:“你不要跑!你们给我让开,让开…”
等到一群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红裙袍的人赶到时,人群才渐渐散开。
几人朝着青衣女子作揖:“绿芫大人。”
绿芫大怒,指着玄容九几人跑去的方向道:“圣子朝那个方向跑了,快追!”
“是!”一群人飞身去追,绿芫也紧跟其后。
在这群人走后,一袭白衣翩翩的男子从黑暗中的巷口走出。
他戴着白玉面具,露出一双浅色无暖的眼眸,只望了绿芫一群人背影一眼,转身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玄容九几人使了轻功跑了很远才停下,凤慕言被聂清绝抓着飞了半天,刚停下就抱着旁边的树想吐。
“我跟你们是不是有仇…”凤慕言心里吐血,前段时间被楚云涵折腾,今天又被聂清绝折腾,他怎么这么倒霉?
他心中泪流满面,聂清绝瞧他一副弱不禁风样就想笑:“四弟,你这身子不太行。”
凤慕言闻言不服,他小心探了眼玄容九的脸色,可因为戴着面具看不出,他心里惊惧。
“我身子挺强的!真的!公主…”见玄容九凉凉的回望他,他咽下了不满转而委屈:“三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不会。”她只是觉得凤慕言像个柔弱文人。不知道若是到了边关,他能不能吃得消。
而且她现在身无灵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他。
她心里又起了几分想甩掉三人的想法,此去边关本就是为了自己的私事,怎可拉别人下水。更何况凤慕言确实太弱了,她怕护不住。
凤慕言得了玄容九的回应心里高兴几分,可对上玄容九深沉审视的目光,他心里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三哥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想抛弃我?”
别说,凤慕言有时候预感还是很准的。
玄容九心虚别开眼:“没有。”
凤慕言哼了两声,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你甩不掉我的,你要去哪儿我都知道。”
知道这三人有特殊能力能随时知道她下一步行动,玄容九歇了甩掉三人的心思。
聂清绝最能猜透人心,他察觉出玄容九大概又想把他们撇下自己行动,不自觉把目光投向玄容九。
“公主若是觉得我们连累了你,你先走一步也无妨。我们随后就到。”
那不还是会一直跟着她?玄容九知道聂清绝是只老狐狸,他这么说那肯定是有把握找到她的。
玄容九内心无奈:“不必,一起上路吧。今日先回客栈,明日一早就启程。”
她动身先回了客栈,已经对这什么花怜节没了兴趣。
指不定待会又会遇到那青衣女子,瞅那烟花像个什么标志,她可不想还没到边关就引火上身。
三人对视一眼,也对这花怜节没了兴趣。
他们本意是想拉着玄容九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反而又惹了什么事,几人心中微叹。
一群狐狸面具人在凉州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跑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人,绿芫气急:“圣子,你别让我找到你!”
天微凉,四人动身前往边关,出了凉州城,几人驾马走在官道上,两边郁郁葱葱的绿林生机盎然,枝头啼鸣的鸟儿被惊的四处飞。
前面不远处有辆马车横在了路中间,把本来就不宽的官道堵了个遍。
楚云涵拉着马绳不再前进,跳下马身前往一探。
那马车不知何原因翻身在地,马匹也不知去向,楚云涵抽出佩剑缓缓挑开帘子。
楚云涵微惊,转头看向玄容九道:“里面有个人。”
三人下了马车前往一看,马车里果真有个昏迷的人。
他一身白衣涟漪,因着脸上戴着白玉面具,只能看见他眼睛紧闭,唇色发白。
凤慕言好奇:“他是被抢劫了吗?”
聂清绝眼眸微动,看了四周几眼才道:“应当不是,周围没有多余的脚印。”
楚云涵点头:“若是被抢劫,他身上的这块玉不可能还在。”
几人看向昏睡男子腰间别着的绿色晶莹剔透的玉佩,此玉一看就知价值不菲,若是真被抢劫,不可能还在。
玄容九见了那玉佩心里有些莫名的熟悉,不止她,连聂清绝都觉得熟悉。
聂清绝眼眸沉了下来,这块玉他记得了。
那是前世他被女魅所惑,玄容九送给他防身的,为何会在这男子身上?
玄容九望着那玉眼神迷离了几分:“带上他。”
这个人跟她有些缘分。
聂清绝想看玄容九对那玉有什么想法,却只能看到玄容九毫无情绪的脸。
他心绪不宁,总感觉这人跟玄容九有些关联,可前世并不曾听闻她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男子?
凤慕言皱眉:“可是公主,我们都只带了马匹,如何带上他?”
楚云涵自从玄容九要带上这个男子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当即开口:“为何不能带?让马驮着他就是。”
他说完就将那男子毫不怜惜的拖了出来,一个用力就甩到马背上。
“走吧。”
四人再次上路,绕过马车向前飞驰。
那白玉面具的男子也跟着他们前往边关,任由路途多远,马儿跑的多快,那男子始终不曾醒来。
等到几人趁着夜色赶到下一个城,才为面具男找了个大夫。
他昏睡了一天,难免让人觉得有问题。
直到大夫诊脉说了无事,几人将他抛之脑后,没在管他。
等男子醒来已是深夜,他睁眼望着眼前幔帐,脑中思索。
他记得他的马儿失惊跑了,然后他就晕了。现在是被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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