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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说完转身便奔到了庙中心,幸好躲避的时候,没有拿包袱,不然全得埋在下面。

  也顾不得全部拿上,捡着装了药的包袱和两个水囊挂在身上,其余直接弃之不要。

  “臣儿...”姬士学颤着声唤了一声,带着惧意的眼睛微红。

  姬臣顿住迈出的脚步,转身的瞬间,冰冷的表情眨眼变化盈盈一笑:“爹,又不是生死离别,放心!”

  红艳的唇瓣扯出一个安心的笑意来,对着陶诗宁一点头,复一转身冲出了庙。

  陶诗宁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哽咽的说道:“老爷,我们走吧!”

  经过短暂的休息,姬士学恢复了点力气,在陶诗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两人蹒跚的往庙内唯一一个窗户走去。

  木质的窗棂早就腐朽的掉落了一半,陶诗宁撑着姬士学,伸出另一只手来用力的一推,剩下的半扇轻松的掉在了外面。

  两人这个时候也都不在意什么礼数了,能有命逃出去便好。

  互相扶持着从里面爬出来,外面漆黑一片,前面的打斗声传来,揪紧了姬士学的心。

  “老爷,小姐那么聪明,她一定会没事的。”

  陶诗宁看着姬士学出来之后,忧心的视线像是听着前面的声音落在虚空,人也站着不动。

  “她...比我想的要坚强!”轻飘的话音不知是在陈述还是在安慰。

  庙外是一片宽阔的荒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遮挡物。早已杀红眼的双方,对于她的突然闯入,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入不了他们的眼。

  然而姬臣挺直了脊背,利眸如剑,死死的盯着交战在一起的黑白两道身影。

  内心剧烈的挣扎在拉扯她想要提剑而上的冲动,她没有功夫,可阻拦不了她想要泄愤的恨意。

  握紧的拳头在颤抖,右脚的脚尖微微一动,然没有落地便又退了回来。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没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鲁莽行事只会害了自己。

  既如此,那便等有了能力在报仇不迟。

  落下的脚尖一个掉转方向,不在迟疑,果断的往他们系马的方向跑去。

  她拿出她人生中最快的速度,眨眼隐没于黑暗。

  寻到了系马的地方,看着安静休息的三匹马,长长松了口气,一直担心这帮混蛋把马给霍霍了,现在是放心了。

  连忙跑过去,解开马,一翻身上了其中的一匹,手中牵着另两匹,压低腰身,整个人趴在马上,小腿对着马肚一夹,马儿听话的跑了起来。

  即便是出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只要安全的找到父亲他们就行。可姬臣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抽风找她的麻烦,冰冷的双眼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

  她将马行走的路线往外围赶了赶,她可不会傻到走庙前穿过打斗场,虽说快一点,但那是自寻死路。

  寂静的夜,马儿跑起来的踢踏声清晰可闻,揪着姬臣的心紧张的忐忑不安,就怕从暗处突然蹦出一个对她拔剑相向的人。

  走着走着,终于到了与破庙相平衡的方位,在努力一把就能向着父亲奔过去了。

  姬臣的心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可不等她松口气,对于危险的自身感知惊的她抓住马鞍的扶手,整个人贴伏着马儿侧向了马腹。

  一声尖锐的利啸如电影的慢动作划过慌张侧身的发顶,包裹束发的方巾被锋利的箭口划开,青丝瞬间飞扬,融入黑夜的疯狂起舞,遮了她满是惊惧和怒火的眸子。

  急速的箭弩,砰的一声脆响,直直的扎入了树干中,入木三分摇摆不定。

  疾驰而过的姬臣,眼孔一缩,终是被盯上了。

  侧贴在马腹上,需要强大的臂力和腿力,更何况是她这个对马术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一连串的反应和动作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危机不允许她想些没用的。

  在臂力不撑的瞬间猛然坐正身体,继续趴伏在马背上,抽出挂在马鞍上马鞭,不顾一切的冲着马屁股狠狠的抽下。

  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往前飞驰,眼看着破庙后面的树林已经进入了视线内,可终到底要让她失望了。

  从天而降手握长剑垂直刺向她的黑衣人,冷眼邪森的勾着一抹狠戾的笑。

  姬臣仰望他的瞳仁里,泛着冷芒的剑锋在急速的靠近。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松开了手中牵制的两匹马儿,自己则是翻身从马背上滚落。疾驰的马速带来的伤害如同你跳车时一样的贯力,足以致人不死也重伤。

  重力之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连续翻滚不知道多少圈以后再一次撞在树干上才停下来。

  胸口翻涌的腥甜冲开喉咙,哇的一口,浓烈的血腥气刺激了她的感官,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半天缓不过劲来。

  趴在地上,微闪的睁开双眼,透过地平线,看着马儿是冲着姬士学方向跑去,涌动的心算是死里逃生之后的唯一庆幸。

  视线一转,不远处,黑色的衣摆在微风中悄然的卷动,露出里面同色的中筒锦缎靴子。

  姬臣猜不透的是刚刚还在和璃苏绞战的人,为何要跑来击杀她?难道璃苏那个混蛋不敌被他杀了?

  阴鸷的视线落在眼前的杂草之上,快速的在脑子里运算起来,今夜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

  拱着身体,一手护在腹部,一手撑在地上,摇晃着爬了起来。就算是死,也不能躺着狼狈的被人砍去头颅。

  散乱的发丝萦绕浅浅飞舞,不见凄美却透着强悍坚韧。长舒一口气,似是胸腔内的尖锐之痛便能舒服一些。放下腹部的手臂,如傲骨嶙峋的险峰矗立于山巅,不惧不遑。

  阴戾的眸子直视白鹤轩,淡淡的讥讽,“这位公子,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白鹤轩放荡不羁的面容不见丝毫的转变,嘴角玩味的意图却是越发的明显。

  “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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