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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NO.1


——弟位

五一放了几天假。

傅言真上星期就说, 这回要去见舅舅和舅妈。

这几年,他去曾如初的家一直都比较勤。

北城和江城这两边,她的亲人, 他都会陪她过去看。

如果她应允的话。

五月一号, 天气和暖。

他们到的时候,曾忆昔也恰好在家里。

在客厅摆桌布。

这活一看就知道是沈邻溪安排的, 他不可能主动揽活。

曾忆昔回家回的其实并不太勤, 平日不住家里。

他人虽然在江城,大概也就一周回来一次。

一般吃顿饭, 待不了多久也就走了。

待久就讨嫌,他心里非常有数。

沈邻溪看他哪都觉得有问题,时不时数落两句。

他也不跟他妈吵, 少碍眼就是了。

一进门,傅言真便客气地喊了他一声“哥”。

曾忆昔视线从桌上移开,才注意到来人。

曾如初仰着张脸巴巴地瞧着他,眼神里的暗示意味过于明显。

曾忆昔这才勉强哼了一声。

以作应付。

每每看到傅言真, 他就觉得有种自己养的白菜被什么东西扒拉的感觉。

还想让他有什么好脸色?

再说他本来就是个不冷不热的人。

兄妹俩对视数秒, 曾忆昔扯了一个还不如不笑的笑容, 看着傅言真又出了个声,“又来了啊。”

曾如初:“……”

什么叫“又”

傅言真气定神闲地应付, “这不是常回家看看嘛。”

他没少和媒体打交道, 这点小刺还真不算什么。

曾忆昔:“……”

想礼貌问一句,哪个是你家?

傅言真熟门熟路地找到在忙活的沈邻溪, 问她家里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曾如初准备和曾忆昔好好聊聊。

“你干嘛老给他脸色看?”曾如初有些不满。

“我怎么就给他脸色看了?”曾忆昔不以为然。

“他刚给你打招呼, 你都不理。”曾如初撇撇嘴。

“我没理?”

“你那叫理吗?”

“我不一直这样,又不是故意针对他,”曾忆昔嗤了声, “搞的我好像把人怎么着了一样?”

“……”曾如初低头翻个白眼,就是觉得他老冷着张脸,每回傅言真都跟他好言好语地,他却总爱答不理的。

她心里积着怨呢,“那你去江姐姐家,也这样臭着张脸?”

“我说,”曾忆昔被她护着外人的德行气笑了,“你觉得这俩是一回事?”

曾如初换了个理据跟他辩:“那我对江姐姐,不也不像你这样?”

“……”

“我下回跟江姐姐说,要她家的人也这么给你脸色看。”曾如初说,“我下回也对江姐姐不理不睬。”

“…………”曾忆昔被她噎的有些心梗,一时半会想不出应对,开始“道德绑架”:“你这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

“我……”曾如初哼了声,“我觉得,对人礼貌一点也没错吧,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他那是别有用心,以为我没看出来?”曾忆昔也哼了一声。

不就是早日想把这丫头骗到手。

搁这里装小白羊呢。

曾如初:“……”

虽然聊的不欢而散,但到饭桌上的时候,曾忆昔貌似还是收敛许多。

竟会主动招呼起准妹夫。

他看了眼曾如初,“你不是酿了些酒吗?弄点给人家喝喝啊?”

曾如初这才想起来,她确实做了好些果酒。

沈邻溪还帮了她许多忙。

沈邻溪做事很细致,要么不做,要么做的最好。

酿造果酒时准备了一堆器具。

装酒的器皿也是精挑细选的,一个个精巧可爱的很。

酒酿好后,她和沈邻溪先尝了尝,都觉得味道不错,但曾繁清和曾忆昔一个给的评价比一个低。

曾繁清还委婉点,略作斟酌才评价道:“这酒……好像没什么酒味”。

曾忆昔直接用更具象的表情和行为表达这玩意儿不像酒。

他抿一口,眉头一蹙,差点将东西吐出来,最后迫于他妈妈的眼神,好歹是把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就忙摆手让曾如初把东西赶紧拿走:“酒?这是糖水吧?”

又欠欠的补充:“糖水都没这个甜吧?”

曾如初当时也不甘示弱:“给你喝还不如喂小狗?”

曾忆昔笑的颇为嘲讽:“那你看看小狗喝不喝?”

曾如初:“……”

但每每给傅言真带,他都说挺好的。

给曾如初留下一个他很爱喝的印象。

所以后面越酿越起劲。

如今从青梅酒到樱桃酒,还有苹果酒……

她都尝试了一遍。

这回,曾忆昔给傅言真亲自倒了一杯,“阿初亲自酿的。”

傅言真两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他抬眼看向曾如初,见她一脸期待……

没办法,他只得喝。

喝完后,沈邻溪还问了句:“不错吧?”

傅言真放下酒杯,无奈地笑:“不错不错。”

沈邻溪听到这话,心情当然也不错。

这酒她还帮了许多忙。

但家里这俩人把它们说的一文不值。

让人听着就生气。

她现在倒是越来越喜欢傅言真,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情。

小伙子人帅嘴甜,每回一来都问她要不要帮忙。

家里这两姓曾的,天天手插口袋装大爷。

最重要的是对曾如初好。

这几年没听过这人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曾繁清对他们傅氏集团的了解也比较多,集团的人对他风评也不错。

其实她心里已经渐渐接纳了。

都说日久见人心。

三年多的观察期其实也差不多了。

“那就多喝点。”沈邻溪说,“这酒再喝一点没事。”

傅言真:“……”

曾忆昔看着是挺带劲儿,不过看到他又接了满满一杯,觉得自己是有点不做人。

见傅言真喝了大半杯,也有点过意不去。

便给他找了个借口把酒挡了。

傅言真一脸感激。

吃完中饭后,曾繁清问了句,“小傅啊,再打会牌?”

傅言真应了声“好”。

曾繁清差不多已经步入养老生活。

一时有点喜欢棋牌,但属于人菜瘾大。

话说回来,菜鸡最喜欢找菜鸡啄一啄。

被虐有什么意思呢?

曾忆昔也立马撂下手机,“来来来……”

曾如初:“……”

她一听这个就头疼。

傅言真在她家就没赢过一把。

牌技稀烂。

抓一手好牌也能输的精光。

她不怎么会,所以就搁一旁看着他们三个玩。

一下午,果不其然,就傅言真一人在输。

曾如初后面看不下去,让他别玩了。

再玩人都输没了。

倒不是钱的事,他们打的都是小钱,就家里人凑一起玩玩。

但是看的人很生气。

傅言真接连几把都是地主。

上一把抓了四个二,一直到最后都没扔出去。

上上一把手捏王炸,也是哑火。

……

也不知道他在忍什么。

那一手好牌,曾如初觉得让她奶奶从北城飞过来替他打都赢了,可他就是能输。

没十年老淤血都玩不出来那种操作。

看的人挠心挠干的生气。

实在看不下去,她撺掇傅言真赶紧走吧。

傅言真看她这小脸黑了几个度,倒也乖乖听话。

由于他喝了酒,曾如初开车把他送回去的。

也是借口。

打车还能打不到……

到他那边,见曾如初这小脸一直绷着。

傅言真伸过手臂,将她揽到跟前,“怎么了?”

曾如初没好气地埋汰他:“你怎么能这么菜呢?”

傅言真忍俊不禁,“还因为那几张牌生气呐?”

曾如初撇了下嘴:“我觉得正常人看着都挺气的,我说真的,我都打的比你好……”

傅言真被她逗笑。

曾如初掐他腰,“你还笑!”

“输到你家不挺好。”傅言真攥住她手,“要是把我输给你舅舅舅妈,这好事不就来了。”

曾如初:“……”

没等她说什么,傅言真扳正她脸,压唇上去。

用舌尖挤开她的唇缝,再撬开牙关,最后和她的勾在一起。

动作熟门熟路的。

窗帘未合。

夕阳犹如火烧,橙红色的光轻巧穿过玻璃。

落下一大片在屋内。

屋里的温度也跟着在燎烧。

曾如初上衣的领口已滑至肩处,皮肤细腻嫩白。

傅言真将她头发全数拨到颈后,专心舔舐那一片。

酥麻之感自尾椎一路往上,涌进天灵。

次日,傅言真说带她去沈逾的酒吧,找他和裴照玩牌。

玩的也不大,跟昨天在她家玩的一样。

他家里有一条规训,不许赌博。

傅景深当年赚下人生第一桶金后,一时飘飘然的很。

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但过度得意,招致的后果也很难以承受。

他跟人去了趟澳门。

回来后就是两手空空。

从谷底冲到云霄,又从云霄坠至谷底,这大起大落的滋味让他毕生难忘。

于是就定了这么一条家规。

他们傅家的,绝对不可沾赌。

傅缜年轻的时候去看个热闹,手一直痒痒着,但硬是忍着没敢碰。

谁知看一眼都不行,回来都挨了他一拐杖。

裴照倒是记得他们家的这事,虽说玩小的没意思,但总比不玩的好。

如今傅言真倒是忙的很,能主动找他们一次很是难得。

“那就玩几把。”裴照说。

傅言真踹了他一脚,“说‘几’,不说‘把’。”

曾如初当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直到傅言真这么一解释,反倒是听出怪味了。

一时脸有些红。

其实裴照真是无心的,听他这么一说,笑着“操”了一声,“你他妈至于吗?”

傅言真脸不红心不跳:“我媳妇听不得这污言秽语。”

沈逾忍不住连连作呕,朝曾如初一抬下巴:“小蘑菇,你别跟他了,这人脾气烂透了,你逾哥给你介绍几个哈。”

傅言真看了眼曾如初,眼神很有暗示性。

曾如初撇撇嘴,想着人前给他点面子吧,“他……他脾气现在也没那么坏了。”

听她这么一说,傅言真很受用的笑着。

直接将人揽过来坐腿上,“你来抓牌。”

曾如初手小,牌抓手里有些展不开。

傅言真伸手托在她手背上,帮她一张张弄好。

这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就是在膈应人的。

一旁两人看着嘴角直抽抽。

傅言真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今天赢给你看看。”

他昨天不是没看到曾如初的嫌弃。

嫌他牌打的烂透了。

他把话撂下。

最后确实连本带利的赢了回来。

沈逾和裴照被他膈应受不了,最后打了半小时就不玩了。

没人的时候,曾如初扯了扯他衣领,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和他们背地里商量了什么?”

傅言真在她家玩牌打麻将就从来没赢过。

连她爷爷奶奶……甚至是连牌都没怎么摸过的顾闲,他都打不赢。

就一来送钱的财神爷。

也就仗着他钱多,怕是揣着累的慌。

傅言真将脸凑近,与她碰了碰鼻尖。

“我只输给你。”

“还有你的家人。”

“……”

“小姑娘,你家的人喊我打牌,”傅言真亲了她一下,“其实是一种接纳我的表现。”

他也不缺那几个钱,让她的家人高兴高兴其实很好的。

曾如初家这边,总是让他感觉到一种脉脉温情,让他喜欢贪恋。

跟他四目相对,曾如初看懂他眼里的情绪。

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她今天也看出来,傅言真牌技不差,就冲他洗牌那娴熟的动作,就不会打出那些连入门者都看不懂的操作。

又厮磨一会儿,傅言真才拉她起身,将她手攥紧:“在你家,我得当好一个弟弟。”

“还得是个好弟弟。”

曾如初顺着他话茬揶揄:“你要不你跟我哥打一架,谁赢了我喊谁‘哥哥’?”

“当弟弟挺好。”傅言真一脸诚恳,“完全没当哥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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